只要能摆脱掉贾珍妻子的名分,一切代价她都愿意承受。
于承东并未依照尤夫人的话擅自吩咐下去,而是转头望向了贾瓒。
这毕竟是贾家的事,还是要看他怎么说。
贾瓒长叹一声,劝道:“嫂子莫要头脑一热,便冲动行事,你一介妇人,出了府门如何能安身立命,不如就此回府,冷静些时日,到时若嫂子还是这般想,我绝不阻拦,还会奉上银钱,协助嫂子在府外安家。”
“哈哈哈,我就说,我就说,我没猜错吧,哈哈哈”,牢房内,贾珍癫狂的笑着。
尤夫人没理会他的话,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也好,先回去再说。”
“嗯”,贾瓒点点头,j捡起地上的帷帽递给她,转身对于承东一礼,道:“今日便是如此了,师兄,我们先回去。”
“好”,于承东拱手还礼。
临走前,贾瓒扭头望向牢房里的贾珍,冷声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转头便走。
“你等着,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那个贱人,你们都给我等着”,贾珍抓着栅栏鬼哭狼嚎般的吼叫着。
“做鬼?”,于承东满面寒霜的盯着他,道:“我先让你尝尝做人的滋味。”
对身后做了个手势,几个狱监迎了上来。
“大人”
于承东指着贾珍唤道:“给我好好招待他。”
他是铁面无私没错,但不代表着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老好人。
论及折磨犯人这块,他手底下这些人可一点也不次于锦衣府诏狱那群人。
“好嘞,嘿嘿嘿”,几个狱监坏笑着打开了牢门。
“你……你们要干嘛……别……不要啊……”
牢房内回荡着贾珍的惨叫声。
出了大理寺,来到了马车所在之处。
尤夫人身边的丫鬟银蝶与万儿见两人出来,连忙上前,正要扶着她上马车,银蝶一眼便瞧见了她脖子上的淤痕。
“奶奶,您的脖子……”银蝶惊讶的问道。
尤夫人轻摇螓,面带悲苦。
见她不想开口,银蝶也不敢多问,扶着她上了马车。
跟着一块来的墨竹也很是奇怪。
大奶奶跟大爷在牢里打起来了?
瞧着脖子上的红印,看样子打的很是激烈。
“走吧,回府”,贾瓒眼见尤夫人上了马车,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一阵马匹嘶鸣声,两辆马车调头往贾府而去。
车厢内,尤夫人面无表情,两行清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奶奶……您跟大爷……”银蝶担忧的问道。
还未说完,便被尤夫人打断。
“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尤夫人怒声喝道。
银蝶与万儿被吓了一跳。
跟随尤夫人多年,见惯了她的柔顺宽和,像是这般暴怒,还是头一回。
意识到自己失态,尤夫人长叹一声,隐去怒色,轻声道:“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提他了。”
“是”,银蝶与万儿对视一眼,轻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