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收起心中的感触和失落,又恢复了一些洒脱和朝气。
“嗯,走吧,要上课了。”
整个下午,罗夏的心仿佛浸在湖水中。
沉闷又压抑。
她不由想到牛头马面所说,神域就像一个杯子,谁握住杯子,谁就是杯子的主人。
那这个世界呢?
是否也是一个杯子。
杯子的主人盯着杯子里的玩物,是否在肆意摆弄,捉弄他们的命运。
余晚晚的死,在学校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
而知道这件事的部分学生,也只是将信将疑悄悄聊起她。
毕竟还未公开。
消息的传播,没有那么快。
不过下午余晚晚的父母亲戚来学校讨要说法的时候,被几个学生知道了情况,才在他们系传播开了。
才入学的时候,有好事的人排了个名,余晚晚身在榜上,被列为系花。
系花身上总有一些目光和话题。
对于余晚晚父母的问责,校方给出的回答,直接指出余晚晚无视校规,夜不归宿。
至于其他情况,学校一概不知。
他们也的确不知道生了什么,警方对这件事的态度,也让校方持疑惑态度。
他们也向警方施压,可是收效甚微。
警方甚至将过错全都推到了余晚晚身上,只说女孩子喝多了,或许是不小心跌入水中。
没有目击证人,也找不到更多信息,证明有他杀痕迹。
校方和余晚晚父母家属都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直到校方提出尸检,余晚晚父母才陡然反应过来一般,哭着点头,也赞同这个观点。
尸检申请一提出,东城派出所迟迟给出一个答案,说余晚晚生前有与人x交的痕迹。
这如同一个惊雷,炸得余晚晚父母又惊又怒,哭得晕厥了过去。
这些事,罗夏并不知情。
下课后,她应约跟何宇深走在校园里。
何宇深是小跑着来的,额头细密的汗珠,和剧烈的心跳,手脚无处安放的模样,让罗夏微微一笑。
其实他看到罗夏的时候,就刻意放缓了脚步,不过那“咚咚”的心跳声,却瞒不住罗夏的听觉和神识。
罗夏也不知为何,就忽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或许下意识间,她又在别人身上找寻哥哥的影子。
“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也刚到。”
“你想吃什么?”
“还早,走走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