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知道之前周屹被她頻繁打斷發動言靈是什麼感覺了。
一想到周屹,郁理忽然產生一個念頭:不知道他的言靈能不能對這種被控制的異常生效?
如果能,那顧殊就好對付多了。
郁理立即將耳機調到周屹的線路,一邊避開迎面而來的血柱,一邊提出這個問題。
「應該不能。」周屹思考了幾秒,沉聲說道。
他那邊格外嘈雜,人群驚恐的尖叫聲混亂而刺耳,幾乎穿透耳膜。
「操控他的是研究所,他現在沒有意識,感知不到我的指令,也就無法做出反應。」
郁理:「那你之前控制的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那具屍體其實是有意識的,只不過不是他自己的意識,而是一號附著在他體內的意識。」周屹頓了頓,「就是那顆眼球。」
原來如此。
又一道血柱飛射過來,郁理立即側頭,鋒利粘稠的血液擦過她的髮絲,隨即響起一陣滋啦啦的聲音,郁理抬手一扯,一截頭髮灼燒著隨風飄落。
「我探測過了,他體內沒有一號的精神力。」她語很快,「我很疑惑,一號居然會放棄控制他。」
「因為他被植入了自毀程序,一旦被研究所以外的存在入侵,自毀程序就會立刻啟動。」
郁理明白了。
不是一號不想控制他,而是一號控制不了他。
既然控制不了,不如順其自然,反正控制局會操控顧殊來對付郁理,他只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非常一號的行事作風。
郁理冷靜下來,緊盯著那道高大的猩紅身影,觸手倏地呼嘯而去,這次瞄準的是他的前胸。
觸手在空中掠出疾影,伴隨著尖銳的破空之聲,顧殊垂下雙臂,上半身的血液和肉塊快涌動,像是被密集的血管輸送一般,轉眼在胸前匯聚成厚厚的硬血塊。
下一秒,觸手擊中了這個位置。原本無比尖銳的觸鬚尖端瞬間被腐蝕,那些凝聚在一起的血肉如同堅硬的甲冑,將觸手攔截在外,隔著強腐蝕性的血液,郁理能感受到規律的泵血和跳動。
他也有心臟,這就是他的弱點。
郁理毫不猶豫地砍斷這根觸手,同時迅收回。被砍斷的觸鬚在空中飛復原,等回到她身旁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初了。
她不怕觸手被腐蝕,問題是無法穿透他的身軀,那麼觸手的復原度再快也沒用。
站在深坑裡的顧殊抬起頭顱,空洞而沉默地直視她。
他胸前的血液像爬蟲一樣迅擴散,猶如千絲萬縷的猩紅絲線,從胸前瘋狂湧向他的四肢,然後他微微伏身,身軀倏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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