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
安闲招手。
贺琅一溜烟跑过来。
心情忐忑,像奴才一样弯腰低头的站在安闲面前。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贺琅,再合适不过。
多年前的夜里,他做梦当上了贺氏掌门人。
在梦里嘴都笑抽了。
然后。。。
被白婷哐哐两个大耳光子抽醒。
连夜拉去哈多最好的医院看脑子。
在贺氏嫡系眼中,贺琅就是个杂种。
杂种要就杂种的觉悟。
贺氏掌门人的位子,是他配沾边的?
眼见前半辈子遥不可及的泼天富贵,就要砸到自己头上。
贺琅的心顿时躁动不安。
这几天和白婷,险些死在流民集聚地的经历,更让他认知到权力的重要。
如果成了,别说贺氏供安闲驱使,他给安闲当狗都行!
安闲的狗,贺氏的主!
这狗别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安先生,您说。”
贺琅低眉垂眼,双手叠放在腹部。
安闲牵起安渔,踩在礼花筒喷出的彩带上,顺着两行黑西服中间的路,向贺氏祖宅走去。
“领路,再让人弄点吃的,有点儿饿了。”
贺琅小跑两步跟上,恭声询问。
“您和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难吃的,都忌口。”
“嗯嗯!”安渔小脑袋点的飞快,“我也是!难吃的,忌口!”
贺琅笑容僵了一刹。
“您放心,尽管交给我。”
随手拉来个人吩咐。
一溜串的报菜名,几乎把他能想到的哈多美食,报了个遍。
被拉来的人,听得很认真,还掏出手机录音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