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深冬的寒风依旧刺骨,可百姓们却一个个喜气洋洋,满面红光。
洁白的冰雪世界中,多了几抹鲜艳夺目的色彩,为大地增添了鲜活的生机。
家家户户门上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喜庆极了。
大街小巷处、集市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到处是叫卖砍价声、孩童玩闹声。
到了除夕这一日,更加热闹,爆竹声齐鸣,除夕夜,家家户户欢聚一堂,庆祝新年。
然而,咸阳医院中依旧一片寂静。
相比于往常还清冷了不少,除了住院的病患,只有稀稀拉拉一些人。
他们大多无精打采,有的更是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二狗便是其中一员。
他站在产房外面,听着妻子痛苦的呻吟声,心好像被人紧紧攥着,难受到快要呼吸不过来。
陈翠看着摇摇欲坠的侄儿,压下内心的忧虑,轻声安慰。
“二狗你别太担心,兰儿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陈二狗此时所有的心神全寄托在妻儿身上。
哪还抽得出一丝应付他人?
他胡乱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已布满了红血丝,正死死盯着产房的门。
一旁的陈翠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满是忧色。
自古以来,女子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
而且以她生育过的经验来看,兰儿的身形纤细,骨架小,生产会更为艰难。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产房中传出的痛苦呻吟声越来越小,却迟迟未听到婴儿的哭喊声。
陈二狗的心随之一点一点往下沉,无比煎熬,有好几次控制不住想冲进去。
数不清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
医师戴着白口罩,露出一双满含凝重的眼睛。
他心下一咯噔,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白医师,我妻子如何了?”
“情况不容乐观,孕妇胎位不正,臀位朝下,难以顺产。”
听闻这个噩耗,陈二狗顿时一个趔趄,全身止不住地冷颤。
下一刻,他“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白英苦苦哀求。
“求您救救我的妻儿!求求您。。。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不必如此,我会竭尽全力,这是我身为医生的本职。”
白英将人扶起,温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