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匆匆忙忙地赶回宾馆。
才要进电梯,就看见自家便宜哥带了人在电梯里。
“现在工人什么情况?”宁秉宇一愣,随后直接退一步,干脆利落地问。
宁媛也不矫情,立刻跟着进了电梯:“工人现在情况还可以,受伤有缝针,失血不多,无需手术。”
宁秉宇刚才八成要赶去现场见叶特助,但先看见自己,决定先了解情况。
“去会议室谈。”宁秉宇直接说。
马上有秘书按了电梯按钮,直回楼上。
一行人直接回了楼上。
进了会议室,宁秉宇脱了外套扔给秘书:“你和那个向工程师到底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公安已经去了工地了,背后有人搞事?”
宁媛轻叹一声,不愧是商界大佬,一眼看穿矛盾所在。
她看着一屋子的港府团队,客气地问:“各位能否先去隔壁坐一下?我有话单独和宁大少谈。”
没人动。
宁秉宇一挑眉,随后点了点头,众人才纷纷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宁秉宇和一个秘书。
秘书端来咖啡,宁媛没有拒绝,接过来坐下:“没错,如果这次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工程进度和港府内地的合作。”
宁秉宇听着宁媛的话,微微蹙眉:“是内地方面有人在阻挠工程?”
宁媛再次感慨于宁秉宇的商业政治敏感度,不愧是几十年后把宁氏带进世界排名前十集团的大佬。
她略一沉吟,把能说的东西捡出来说了,如果宁秉宇对事情一无所知会让宁家在内地的合作陷入巨大的被动。
但对于叶秋这个引连锁反应的源头,她只简单带过一笔。
但宁秉宇还是听出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媛:“你倒是还有些脑子。”
叉烧妹没跟荣昭南闹腾,会抓男女关系之间的重点,倒是挺像宁家商人本色。
宁媛自嘲地轻哂,没接这话。
她垂下清亮的大眼,捧着咖啡淡淡地问:“你打算处理接下来的事?向家的人只怕会趁机做文章。”
向子英敢报警,贼喊捉贼,说明向家兄弟有把握不留下任何痕迹。
宁秉宇在原地来回踱步了几圈,又拿了雪茄点燃,眯了眯冰冷的眼:“阿南身上麻烦不少。”
又是有死敌,又是一个牵扯了各方的死掉的红颜知己,连那么大的项目和叉烧妹都被影响了。
宁媛知道宁秉宇一直亲和地叫荣昭南做阿南,但那也不过是他对合作伙伴的拉关系性称呼。
不代表他真的拿荣昭南当真朋友。
这位便宜大哥家族和商业利益至上,此刻大概嫌荣昭南麻烦了,想把荣昭南踢出局?
宁媛放下咖啡杯,提醒:“宁家和阿南合作过,上回应该是享受了不少他带来的便利和好处,有一句话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好品质。”
这辈子虽然有她掺和,荣昭南的人生轨迹也许会不同。
但以他的本事和手段,绝非池中物,迟早还会登上高位。
宁秉宇冷冷地看了宁媛一眼,掸了掸雪茄灰:“你倒是挺护着他。”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这话倒是有些意思,叉烧妹为了维护她男人还能说。
女人到底是女人,为了男人,容易感情上脑。
“放心,商人唯利是图,但做生意只看眼前长久不了,这件事你别出面,我会亲自处理。”宁秉宇吐出烟雾,悠悠地说。
荣昭南的本事,他还是认可的。
作为一个合作伙伴,对方一年内展现出的手段和处理问题的能力,他确实欣赏。
宁媛听了这句话,心里略放松下来:“我给乔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