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游觉得他是这么想的
戒指留着他会心痛,扔掉又显得刻意,到底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送人吧,于是他给了颜若夕,也许心底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他不敢去探究。
他想,他不一定会回来,也许停在哪个地方,他就不愿意走了。
魔都,这座城市他不想再来,有些人他也不敢再见。sHúkυai
光是想一想,喊她沈夫人。
江少游就觉得他承受不了。
怀着理不清的心思,他给颜若夕写到,会找她喝酒。
删删减减写完那几句话,他逃离了魔都。
关掉了手机。
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换了个手机,电话卡。
却只用来搜索路线信息。
他不关注所有外界事物,不联系任何人。
就和一无所有的他一样,孤独的踏上他说不清的新生。
看不同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迎接一个新的江少游。
最后一次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和他一样的背包客,接近五十岁,留着长。
两人结伴走了一程。
他说他叫吴庆,音乐制作人,歌手,但江少游没听过他的歌。
吴庆活的很洒脱,甚至可以说邋遢。
他会在宁静的湖边大笑着放水,会在夜晚某处陡峭处跳着不伦不类的舞,也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轻哼着某种舒缓的歌谣。
江少游有时候觉得他是疯的。
甚至好奇他怎么活到现在。
放水的时候他喝多了,笑着笑着,扑倒在水里,江上游把他拖了回来。
不然他可能会被淹死。
被江少游像死猪一样拖上来,之后会傻笑着说“谢谢你了,小游,呕,这湖水怎么有点咸?”
江少游嫌弃的瞥了眼他没卡上的裤子拉链。
他总是倚老卖老喊江少游,小游。
他总是讲他精彩的人生。
他说他年轻时很帅,和江少游一样帅,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就算差,也没有差太多。”
事实证明,在混不吝的人也会有心虚的时候。
他说,他去过无数的地方,遇过无数的女人。
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他说他那时候很挑,不像现在,来者不拒。
他会愤恨得讲着自己怀才不遇,也会妗妗自得讲着某个女人为了他离家出走。
某个女人是他说起最多的一个女人
虽然他说过很多和他一起的女人,但江少游知道,某个女人是不同的。
他说,那时候两人个到处流浪,肆意挥洒青春,热烈拥抱生活。
讲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