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缓缓道来:“若这时在刘府搜到了什么谋逆的物件,皇帝多疑,还会对刘府手下留情吗?而这区区小事,对世子来说易如反掌。”
慕珩盯着沈长歌的脸,捕捉到她眼睛里的狡黠。
“我怎么觉得,你把我也当做了你棋盘上的棋子?”
沈长歌:“我可不敢把世子当做棋子。”
慕珩:“是么?你这女人狡猾得很。”
沈长歌的目光看过去,如幽幽冷月,字字如玉。
“除非是世子心甘情愿做我的棋子。”
慕珩早就意识到,沈长歌表面上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其实却是一头比谁都凶狠的野狼,刘昌得罪她了,是自寻死路。
他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聪明的盟友,也不错。
沈长歌与慕珩两人相对而坐,他们的心里都装满了太多的秘密,却不会问出口。
这或许是最轻松的合作关系,亦或许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慕珩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哨子,放到沈长歌手里,道:“这是玉哨,若是情况紧急,你大可吹响,自会有人出现。”
沈长歌接住玉哨,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慕珩的指骨。
他的手指修长冰冷,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是玉哨冷,还是他的手指更冷。
这个人,是冰做的么?
沈长歌道:“多谢世子了。”
慕珩稍抬起下颚,他移开目光,道:“像上次那样的事情,若不是遇见了我,你恐怕就死了。”
沈长歌:“世子大可放心,越是有人希望我死,我就越是会活得好好的。”
慕珩深以为然,“当然了,毕竟祸害遗千年。”
???
沈长歌脸上的笑意尽数散去。
慕珩觉得沈长歌的表情有几分可爱,差点笑出声。
他故意咳嗽清了清嗓子,道:“天色已晚,我走了。”
沈长歌瞥了慕珩一眼,“一路保重。”
慕珩推开窗,跳了出去。
再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沈长歌揉搓着手中的玉哨,这哨子的材质世间少有,做工也是精美绝伦,哪怕是放在当铺里卖,也是价值连城之物。
慕珩就这么给了她,也真是出手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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