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
温言站在路边,扣了扣嗓子眼,吐出来点东西,那扭曲的表情,才舒缓了下来。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有很强烈的恶心感,却只是感觉,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像是被反向呕吐了。
真正吐出来点东西,反而舒服了。
他收起手机,站在路边揉着脑袋,旁边的外勤一脸懵逼,递过来一瓶水。
“你没事吧?”
“没事。”温言漱了漱口,也没解释。
他看了一眼这几个外勤,什么也没说,也没让他们去看一眼那张图片。
烈阳部的人手的确是不够用,但不代表人就少了,遍布神州各个郡,郡有分部,州有分部,总人数是肯定不少的。
要是一直都没问题,或者问题不是很严重,那上面也不会同意专门成立一个卫生清洁办公室。
之所以这么快同意,那肯定是早就有这方面的讨论,或者是意向。
温言这种没有长时间外勤经验,连外勤守则都不是特别清楚的人,都明白之前死掉的那个外勤,八成是在干私活,其他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现在他整理着脑海中浮现出来记忆,回忆到那个庙祝也见过一个可能是基层外勤的人。
那家伙穿在里面的制式马甲可不是普通衣服,谁想穿就能穿的,里面内嵌的每一张大钞的编码都是有记录的,做任务的时候损毁,可以重新申请,但是原来的也是要回收。
有这个东西,还敢直接穿着的,那基本可以确定是外勤。
温言喝着水,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重新消化这些记忆。
基本可以验证一件事了,原版的鬼财神,还真就是神州本土的,而且还真的是有人跟外来者勾连。
当初的朝奉是为了尽快打开局面,以杀鸡取卵的方式汲取利益,另一边,也有一些人,是想借朝奉的手,来验证一些事情。
那些简短的对话里,温言琢磨出来不少东西。
那家伙说,有人成功过,那应该指的不是鬼财神。
若是鬼财神的话,何必还要搞什么实验。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不清楚内情,温言也不敢下结论。
他脸色不太好看,上了车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像是身体不舒服。
回到了来时的地方,他直接说阿飘已经解决,他先走了,直接离开。
从荒坟里出来,回到关中郡,温言立刻自己找了个地方,先将自己还记着的对话,一字一句,回忆着记录下来。
要是他自己经历的,他可能还真不太可能如此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就像之前他在朱王爷这,跟朱王爷聊天的内容,让他说,他也只能大概说起当时聊了什么,可真让他复述一下,是不可能一字不差的复述的。
而现在这些记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额外加载的,有种疏离感,反而各种细节都能一点一点回忆起来。
记录下来之后,温言让黑盒把他记录的对话,全部打碎了储存一份。
他试着让黑盒把之前打碎的记录,重新组装回来,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温言就放心了。
黑盒完美执行了他的任务,没有去理解,而是类似直接将原来记录着东西的一张纸,直接粉碎成粉末,粉碎成黑盒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黑盒记住的只是每一个毫无意义的碎末,最初的位置,如同一串几千万位,其本身却毫无意义的密码,当按照密码,重新将一张纸的粉末重新组合之后,才会显现出最初承载的信息。
温言当初用黑盒,就是为了规避“人”的存在,规避触某些东西,没有人知道,那就不存在泄密了。
之前情急之下,直接试了试,果然还是有用的。
无论这是谁,或者什么东西的力量,很显然在其规则里,一张纸被粉碎成几十万份,甚至几百万份,都会被归类为毁掉了。
这就是小看了算力,小看了科技的力量,温言让黑盒记录下来的东西,就算再怎么粉碎,储存到储存设备里的时候,顶多只有几兆,十几兆大小。
要是有事先准备好程序,做足了准备,都可以一键操作。
最难的仅仅只是温言说的话,黑盒能瞬间理解,以最好的方式完成。
温言记录完成之后,拿着手机再看了看,烈阳部的资料库里,都只是有阿飘杀人,推送之后,温言来解决阿飘的记录,但是能追踪到这个老阿飘身份的记录,却都没有了。
他让黑盒找了找,黑盒都说本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