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今天穿的是鹅黄色宽松t恤,配草绿色短裙,还真有点向日葵的意思。
“这就你家呀!”
进了院,小妹像个好奇宝宝,这边瞅瞅,那边瞧瞧。
开门进屋,因长期无人居住,一种特有的霉味直冲鼻息,阿星赶紧敞窗通风。
“啧啧啧,还用白炽灯泡呢,这墙怎么还长毛?嗳,那一小堆黑色颗粒是什么?不会是老鼠屎吧……”小妹皱着眉头,百般挑剔。
“阿星,你承不承认本小姐属于下嫁。”
“承认承认,”阿星嘻嘻笑,“你就是一只凤凰,嫁进了我这鸡窝。”
卓小妹凝眉冷眼,总感觉阿星这话是暗指她“落地凤凰不如鸡”。
咬牙忍了,账先记着,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才是正事。
……
“妹妹你坐炕头,哥哥我地上走,恩恩爱爱心里荡悠悠……”
回到自己家,懒虫阿星也知道干活了,拿着湿抹布到处擦,和小妹在一起,轻盈,简单,快乐。
撂下电话的卓小妹,两手撑着炕面坐定,一双腿荡悠着乐,“这歌被你唱的,真难听。”
“咱妈怎么说?”阿星腆着脸问。
“什么咱妈?我妈说了,婚前绝不许我和你睡一张床,否则打断腿。”
“太狠了吧,那还是你亲妈?”
“当然是我亲妈,她的意思是打断你的腿。”
艾玛,阿星一个趔趄,想起了那个“岳母刺字“的典故,岳母果然够狠!
“怕了吧?”小妹拍手笑,“你好生伺候着本姑娘,否则我告诉我妈,说你逼我上床。
哈哈哈,快去给本姑娘弄洗澡水!”
真凶,最后一句是吼着说的。
阿星丢丢丢跑去扯水管,安装新买的莲蓬。
……
“田姐姐,田姐姐”
一个扎羊角辫小姑娘跑进院子,与正坐小板凳啃香瓜的卓小妹撞眼。
两秒钟后,小姑娘重重“哼”了一声,扭身撒开脚丫子跑了。
“嘿,这孩子,莫名其妙。”
小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香瓜也不甜了,她起身追出院门,大喊,“有本事别跑,谁也不许找家长,就咱俩单挑,敢不敢?”
没追上小姑娘,小妹气呼呼回院:田姐姐?七姐什么时候来过?
小应桃叫声那么大,正在偏厦子里的淋浴的阿星当然听得见,意识到危机,匆匆套上大裤衩,脑中飞旋转。
“刚刚应桃来过吧?”
阿星用毛巾擦拭头脸,朝不远处植株掩映的那栋房子努嘴,“邻居家小孩,我常到她家蹭饭吃。”
小妹还他一个古怪的笑,唇线拉长,显出酒窝,但眼睛并未配合,令阿星感觉有点冷。
“田佳仪去年来过一次,冬天的时候送小桃子一个随身听,小桃子还念着她田姐姐的好呢……”
阿星这话说的有技巧,“去年来过一次”,全文应该是“去年夏天来过一次”;“冬天的时候”,全文应该是“今年冬天的时候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