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做过豆腐点卤水实验吗?”
“豆腐点卤水?”老邱一愣,随即明白对方是不懂,“哦,你是说豆浆点卤水吧?”
“对,就是豆浆点卤水。”
“那不用实验也知道,一定是倒入多少豆浆,便得到多少豆腐。”
“邱教授,您刚刚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哪能仅凭想象下结论呢?我觉得,您有必要做做这个实验。”
“嘿,你这小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文科生吧,怎么对化学感兴趣啦?”
是呀,阿星也奇怪,自己怎么总是跨界。
数门开窍的时候,攻克了物理学理论——压力转动力;这回物门即将开窍,又弄出个化学成果——镁豆腐。
只能说,数理化是相通的!
晃去思绪,阿星开玩笑说,“我对化学实验不感兴趣,主要是因为我平时爱吃臭豆腐,猜想臭豆腐或许就是这么做的,见到了您,忍不住想求证一下,嘻。”
“……”邱副教授大翻白眼,扭头喝茶,又抓起报纸看,不想再与丫废话。
阿星脸皮厚,也不觉得尴尬,坐回去敲他的电脑,边敲边用《吹气球》调调唱歌。
“纯豆浆,点呀点卤水,豆浆卤水,豆浆点卤水……”押韵度也就一般。
他这一唱,把个邱副教授烦的呀,似乎闻到了臭豆腐那浓浓的厕所味,等不及与刘老师话别,挥袖走人。
……
“纯豆浆,点呀点卤水,豆浆卤水,豆浆点卤水……”
下班途中,邱壑美蓦然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哼唱起这么个烂调调,忍不住爆口洋骂,“法克,太恶心了!”
强抑制住不唱,但那烂调却跑脑海里回响,挥之不去呀。小调有毒,洗脑。
小调朗朗上口是一方面,最主要原因是,老邱作为一名化学教授,对化学实验特别敏感。
耗资糜费的大型实验姑且不论,一些操作简单,却从未做过,不确定反应方向的小实验,只要被他知道,便会念念不忘,不亲手做一次,或者亲眼看别人做一次,会死不瞑目。
这种心理就像资深游戏迷,某个游戏虽然被其通关了,但有一个分场景没进去过,有一个宝箱没拿过,亦或另有一个结局没打出来,总会感到耿耿于怀,早晚重打一遍。
即是说,邱副教授虽当时对阿星的“豆浆点卤水”提议之以鼻,心里却已经被成功埋下了种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晚,秋副教授惨遭梦魇折磨,一遍遍重复着往钳锅里添加豆浆——
1o毫升豆浆倒入卤水,得到了黑铁;
2o毫升豆浆倒入卤水,得到了白银;
3o毫升豆浆倒入卤水,得到了黄金;
4o毫升豆浆倒入卤水,得到臭豆腐。
不对不对,回头重做。
黄金,是3o毫升吧……再做,怎么也得不到黄金了。
白银也行啊,不好意思,没了,每次都是臭豆腐。
“啊,不!”
邱壑美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臭醒了,窗外东方暨白。
他使劲揉搓老脸,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破实验给做喽,不然以后都别想睡安稳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