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让她誓,毒誓。
二嫂指着灯说:“我若与星仔真有事,就让我变成寡妇。”
誓言够毒,二哥遂放心。
《二哥的遗嘱》——
二哥伤势太重,终于生命垂危,交代后事。
他大度地对二嫂说:“我死之后,你可以改嫁。”
二嫂抹眼睛:“别这样说。”
二哥仍在说:“我的鞋你可以让他穿,都是名牌,烧了怪可惜的。”
“快别这样说,我不可能那么做的!”二嫂猛摇头,想想又说了句,“你的鞋号大,星仔穿不了。”
《死了都有爱》——
二哥临死之前回光返照,哀求医生:“大夫,我死之后,请您务必在我的《死亡证明》上标注‘死因艾滋病’。”
医生不理解,“为什么?”
二哥悠悠道:“那样的话,我死之后,就没有人敢打我老婆主意了”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笑浪迅扩散,席卷前后青楼,笑弯了好多人的肠子。
唐思柱,关青莲,这一对逗比很快被人查出是“二哥二嫂”的原型,学院里随处都有人对他俩指指点点,正儿八经成了笑柄。
“二哥二嫂”惶惶不敢露头,找了个隐秘之所约会,共同商议对策。
思来量去,这几个段子还是得投稿。不光因为阿莲在杂志社有任务,还涉及15o块钱稿费呢,正经够俩人吃两顿麦裆劳。
至于形象丑化嘛——办法总是人想出来滴。
……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
槐林居院子里,阿星躺在摇椅上眯眼晒太阳,口中吃着卓小妹用牙签送到嘴边的果瓣,好不荒淫惬意。
突然“嘭”一声巨响,半敞的院门被大力踹开,艾菲怒气冲冲,邱煌杀气腾腾。
阿星惊坐而起,“哟,大哥大嫂,什么风把您二位又给吹来啦?”
一个“又”字说得好像人俩经常来蹭饭似的。
卓小妹也笑着打招呼,习惯性喊小保姆,“田姐,给大姐和大姐夫上茶,泡八十块钱一公斤的那包好茶。”
“来了。”
田佳仪在西厢里痛快答应着。
“田姐”这个称呼非常保姆化,坏小妹坚持这么叫,渐渐也都习惯了。
艾菲和大邱嘴角牵动,心中均道,这一个个都什么人呀!憋住没笑,他们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大邱将本杂志往石桌一摔,“阿星,看你干的好事!”
“阿星,看你干的破事!”艾菲紧跟着一句,说完自己也乐了。
种花语言就是这么丰富,“好事”和“破事”都一个意思。
她强忍住笑,翘起兰花指,戳阿星脑门,“你给我说清楚喽,咱俩什么时候有过一腿?我怎么不记得,难道是那回我喝多了,哏哏哏……”
阿星,小妹,还有拎着茶壶出来的“田姐”,均感到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猛想起是哪里出了问题,阿星抓起桌上那最近一期的《撸大文摘》,随手翻到“笑园”专栏。
大标题很醒目:乐出腹肌新作《我的大哥大嫂》。
小标题:《大嫂的礼物》,《大哥单飞了》,《大嫂毒誓》,《大哥的遗嘱》,《死了都有爱》。
“握了颗草,我擦,我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