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单手捂脸,咯咯不停,“刚才在门口,那俩门童冲着你姐夫和阿星高喊‘两位老板晚上好’,哎玛,受不了了……”
阿雅一双眼睛变的又亮又弯,倚住贺红哏哏。
老包与阿星默默无语,两眼泪,端起酒杯,相碰。
“干!”仰脖子倒入腹中。
顿杯,也不喊服务员,手把一瓶,各自倒满,再碰,“干杯!”
连干三杯,哥俩小眼瞪小眼,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只是双方的目光却长久不从对方身上移开,脸上俱是喜气洋洋的笑容,正经是英雄见英雄,惺惺相惜的样子。
“姐夫,你吃口菜。”
“叫什么姐夫?叫哥,以后咱哥俩单论。”
“老包哥!”
“阿星弟!”
“包兄!”
“星弟!”
人与人的友谊,实在奇妙,很多时候无需刻意拉拢,只偶尔间交集,凭感觉,凭看着顺眼……
哥俩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包不平大口造好吃的。
那姐俩抵头蜜聊。
“……看着没,阿星一喝上酒便那德行,没多大酒量,偏爱逞能。平时我管着他,今天算是放虎出笼了……”
阿雅刚替阿星剥了一小盘蟹肉送过去,坐回贺红身边抱怨,视线不离阿星,眼睛里满满是爱。
贺红算是看出来了,阿雅这个曾经的小辣椒,对阿星很用心,很投入。
至少目前来看,她已经爱的不能自拔,死心塌地。
难道颜值与智商真的成反比?不对呀?若真是那样,自己岂非也很傻,呵。
猜不透其中玄妙,贺红压低声试探,“小雅,看你这劲头……是不打算换了?”
“唉,我也不知咋了,像中了邪一样,见到他便爱心泛滥。现在……我现在看他也越来越觉着不顺眼呢。”
阿雅做出一副悔断肠的样子,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
“可那个睡疗秘诀是他教我的,我总不能得了好处,转脸便一脚把他踢开吧……嗐,不说了,算他有艳福,哏哏……”
她口中唉声叹气,心里狂喊:让阿星再丑点吧,越丑越安全。
原来是这么回事,贺红转动眼珠,心说:是你太善良了,还是这所谓睡疗秘诀,核心程序是必须得同他睡?
话到嘴边变成,“你俩就一天到晚在家待着?他,他总得挣钱养家吧。”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阿雅来了精神,“你别看他长得不咋样,却特——有才,画画的比我好多了呢。
我们俩办了个美术班,收入还可以。
对了,让不平去我那吧,让阿星教他铅笔画,不收钱,而且一定开小灶,好好教。”
不待贺红开口,竖着耳朵偷听的包不平,挣命拒绝,“才不学画画呢,我长大要当海军,学画有什么用?”
贺红就笑,“算了,不平好动,你让他打游戏还行,让他画画,根本就坐不住。”
阿雅也不强求,随口逗弄,“不平,期中考试在班级排多少名?”
听到这个问题,嘴角露出一条蛤蟆腿的包不平,小眼立时放长,看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