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包呵呵笑,小郭双眼放光,“后来呢,上报了没?”
“上报?上报咱哥们还能说了算吗?我带三个好兄弟,拎着家伙就冲上去了。
结果,嗐,俩老外乖乖就擒,他们走私稀有金属不假,但不是钚,而是钴,差老鼻子了,顶多值8ooo米刀,哥几个等于白忙活。”
“8ooo米刀!那没收了也能奖励一万多吧?”小郭很是羡慕。
“那点钱不值得争,交海关处理了。”
卢副队貌似很洒脱,普通走私案归海关管,他也没办法。
阿星不爱听他吹嘘,跟老包说了一声,“我去趟卫生间。”
老包起身,“我陪你去。”
看出阿星不待见卢队,并排放水的时候,老包笑着劝他,“兄弟,你还是太纯洁了,等你在社会上工作几年就会明白,在当今社会,你简单将人分为好坏两种是很幼稚的,即使我们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很难保证都符合法律和道德。”
阿星释然一笑。
“哎对了,阿星,上次你被一帮人用酒瓶砸伤,不是怀疑一个叫外号叫‘沙皮’的平头,和一个绿头女人吗?你看是不是这俩?”
洗手池旁,老包想起一事,从衣兜里摸出两张身份证照片,给阿星看。
看了一会,阿星基本确认,有点小兴奋,“没错,就是这俩人。”
老包低声说,“是他俩,你就别再找了。男的叫徐军,外号沙皮狗,女的叫杜梅,外号鸡毛铃,都是艾滋病加梅毒患者。
昨晚上,俩人尸体在民主桥下被现,死因尚不明确,这时候你若跳出来,说同他俩有矛盾,非但得不到一分钱赔偿,反而能惹一身臊。”
“哦,死了?”
阿星挺吃惊,马上明白,老包是为他好,投去感激的一瞥。
老包不与他矫情,搂着他肩膀说,“走,回去喝酒,我喜欢你喝酒的实在劲,不做作。”
回到酒桌,正赶上老张在讲自己当年的风流韵事。
“……那时候忒单纯,跟女工友去外地出差,晚上开俩房间,她半夜敲我房门,说她那房间有点冷。
我二话不说,让她睡我房间,我去她房间睡……
这件事我忒么后悔了一辈子。”
卢队和小郭拍腿大笑。
阿星也忍不住乐。
老包坐下来,拍老张肩膀。
“张老哥,兄弟我经历一次事儿,跟你的正相反。九年前,有次我领了个女生出去玩,晚上住店,该干的事儿,我都干了,现在想起来也后悔一辈子……”
“什么都干了,你后悔个啥?”老张不理解。
阿星几人也没弄明白,都看老包
老包哭咧着道,“那个女生就是我家贺红。”
包房里静音五秒钟,“霍哈哈”暴笑。
“结婚了呀!”
单个故事并不怎么好笑,俩故事捏一块,乐死个人。
其中似乎还蕴藏着什么人生哲理,心灵鸡汤,最起码它治愈了老张2o年的后悔病。
老包正为自己的幽默沾沾自喜,忽闻桌上手机响,一看是贺红。
靠,老包吓一跳,赶紧竖指吹嘴,让大伙别出声。
“……在家呢……好吧好吧,我承认在外面喝酒,但我跟阿星在一起呢,你应该放心了吧……我让他跟你说话,阿星,你嫂子让你听电话。”
阿星当然要配合,“嗳,嫂子……你放心吧,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事……嗯……嗯……嗯,好,包哥给你。”
老包又接听了几句,按了电话,嘻嘻笑,“你嫂子在医院值夜班,闲没事查我岗。
还是你面子够大,听说跟你一起,她啥脾气没有,还嘱咐不让我灌你酒,你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