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婚礼综合症,婚前烦躁不安,坐卧不定,等仪式一过就好了。”
酒桌上,包国昌替阿星诊脉。
池志鸿出会心一笑,“男人看似痛苦,实则痛快的有两件事,一件是拉屎,一件就是做爱;看似高兴,实则痛苦的便是结婚。
阿星,你算是幸运的,大伙都帮你忙活,我结婚那暂,全靠自己,流程走完,整个人瘦1o斤,可把我折腾屁了,不信你问小俊。”
甄大老板现在可沉稳了许多,微微一笑,“听说男人想减肥,就去结婚,看哥多好,哥就不着急结婚。”
阿星越听越感觉可怕,若明天就结婚还好,关键是还有一个月呢,这可咋熬?“喝酒,喝酒。”
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天南海北胡吹神侃,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种花国驻腩大使馆被炸那件事上。
老包,老池,甄总,无一不大骂米国老卑鄙无耻,恃强凌弱,再骂自己国家落后,软弱无能。
骂一阵子,干一杯,把阿星气的都喝多了。
老包大声吐槽,“……以6军为例,老米士兵和咱国士兵背上都是一个背包,米国大兵背包里是先进的单兵装备,咱国大兵背的却是被型,知道什么叫被型吗?”
没人回应,老包造掉一杯啤酒,继续眉飞色舞。
“……上面领导经常检查士兵内务,尤其要看行李是否叠放整齐。
当兵的也奸呀,准备两套棉被,将其中一套叠成有棱有角,四四方方豆腐块,从不打开,平时摆在床上,走到哪背到哪,专供领导检查,名曰被型……”
其实他说的都是8o年代老黄历,但没当过兵的不知道呀。
池志鸿不解,“检查被型有用吗?跟实战不搭边吧。”
“有个屁用,据说与队列练习一样,说是能增强士兵的纪律性,呵,多忒么牵强。”
老包还真是个啤酒桶,扬脖子又干下去一杯。
阿星早已退出了战斗序列,坐在那耷拉脑袋,愁眉苦脸。
池志鸿酒量还行,勉强能奉陪。
甄总社会人出身,相当能喝,喝的兴起,大手一挥,“走,换地方喝花酒。”
这货自打学会了化整为零地运用五百签字权,三五千块钱的消费他也敢请。
大不了分拆成十个八个五百元报销,反正甄爱妮也经常拿条子让他签字,总经理和财务总监串通一气,还怕谁?
老包和池志鸿欣然同意,摇醒阿星换场地。
阿星最后一丝意志尚存,听说去歌房喝花酒,坚决不去。
他是准新郎,谁都不好勉强,问他自己能不能回家,他拄着座椅,拍胸脯,“这点酒算什么,再喝1o瓶,我也能找到家。”
那哥仨也都没带车,便不管他,欢天喜地嗨皮去。
阿星走出酒店,晚风扑面而来,头脑又清醒一线,凭感觉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沿着马路牙弯弯绕绕前行,走了不知多远,才想起搭出租车。
劫了一辆,爬上去对司机说的句“槐荫路22号”,便呼呼睡去。
司机一愣神,推醒他,说道,“喂,老弟,这已经是槐荫路了,你说的22号,是不是那家公司?”
阿星懵愣,从身上摸出1o块钱,扔给司机,“不用找了。”
开门下车,晃身对司机说,“再别开这么快,注意安全。”
“砰”一声,车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