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清朝的乾隆年间,江苏无锡的曹五辑,在云南蒙化(现在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担任太守。他有个儿子曹某,是庚午年的举人,是江苏巡抚庄滋圃的门生。
乾隆二十一年,无锡生大规模的瘟疫,很多人染病去世。
当地名族华剑光的儿子华某,一向喜欢行善积德,看到很多人惨死却无人收敛,就动了恻隐之心。
他准备出售几幅古画,作为给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埋葬的费用。
华某把这些字画拿给曹无辑的儿子曹举人,委托他售卖,并叮嘱他道“这些画卖的话,不能少于八百两银子,我要作为给本城埋葬病死之人的费用。”
曹举人答应了。
他想到无锡此时瘟疫肆虐,对这些身外之物无人问津,就带着华某的古画前往苏州,想将画卖给庄滋圃。
庄滋圃得知曹举人卖这些画,是为了给那些死于瘟疫的人收尸的,感念他这是行善做好事,加上那些古画也不错,于是给了他八百两银子。
曹举人回到无锡无锡以后,只拿了八十两银子交给华某,对他说“那些画现在不好卖,就只卖了这么多银子。”
华某也不知真假,只能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自己另外再凑了一些银子,全部用掉,也只是买了有限的几口棺材,先把那些曝尸荒野的尸骨掩埋了,其余尸体需要的棺材,他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
没过多久,曹举人病故。
曹五辑太守哀伤不已,就在东岳神庙焚烧文牒,向东岳神抱怨。他说,自己一向为官清正,待民如子;儿子也没有犯过什么罪,不应该有白人送黑人这样的报应。
从东岳庙回来后,曹五辑太守在家中午睡的时间,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之中,看见我个青衣人拿着东岳神的名帖来找他,声称是东岳神请他前往。
曹五辑太守跟着青衣人,来到了一座大殿的外面,一个头戴冕冠、身穿蟒袍的神仙东走下阶梯迎接他。
曹五辑知道那就是东岳神。
只听他说道“曹大人传来的牒文我看到了。大人抱怨有道理,对我的责怪我也承认,不过你的儿子最近确实有不好的行为,这才抹去了他的阳寿。”
曹五辑太守忙问“犬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了?”
东岳神说“你的儿子品行不端,贪墨别人的善款,让成百上千人曝尸荒野。”
曹五辑太守大惊“不会吧?我虽然教子无方,但也让他考取了孝廉,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东岳神冷笑道“曹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回家后,到你儿子的书房中,打开他的箱子查看。”
说完之后,就命人带着一个囚犯前来,身上带枷锁。
曹五辑太守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
他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痛哭,正想上前抱儿子,却扑了个空,一下就惊醒过来。
他急忙起身,前往他儿子的书房,打开箱子查看,里面果然还有七百多两银子。
曹太守询问日常照顾自己儿子起居的仆人,这才知道,这银子是自己儿子帮华某卖画所得中昧下来的。
他再去询问自己的儿媳妇,儿媳妇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曹五辑太守对天长叹!从此以后,对儿子的哀思之情不断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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