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麵粉做辣條,最關鍵的就在於做麵筋,她取了一斤的麵粉,加水和成麵團後,醒差不多半個小時,就拿著麵團放在盆里接水反覆揉搓,就見嘩嘩的白水,被洗了出來。
這一幕看得姜成武眉頭直皺,從麵團下水那一刻,他臉色就不大對。
直至洗不出白水,看著後者手裡拿的那團蜂窩似的東西,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相信自家小妹了。
姜果兒哪裡會讀不懂對方眼裡的掙扎和疑惑,不過她並不急著解釋,而是將麵筋切成一兩指寬的劑子,撐麵條似的拉成長條。
這時候就得看麵筋有沒有揉到位了,要是淘得不夠勁兒,這會兒一拉准斷,姜果兒雖然許多年沒做,但是靠著記憶,多少還是有些手感的,因此可以說很順利的做成了。
之後,她如法炮製的將一團麵筋全都拉成長條,一條條的碼放在竹篩上,讓自家三哥拿出去曬。
現在這麵筋太軟,直接做辣條口感缺乏緊實,而且放不住,所以得在太陽下曬乾,收在陰涼地方存著。
要吃的時候拿出來,放蒸鍋里一蒸,蒸軟了用辣椒香油一拌,味道瞬間就衝上來了,姜果兒想到那味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想著到時候給江美月也分點,她也是個愛吃的,尤其是無辣不歡,這辣條絕對符合她的胃口。
她還記得上次給她送酸梅湯,她喝完後的高興樣,嘴邊不自覺的掛帶上笑容。
而有些人經不起念叨,說曹操曹操到,晌午的時候江美月噠噠的上門,她今天換了身的確良的印花裙,扎著兩條麻花辮,怪別說還是挺有氣質的。
可當她看到人,一張口這淑女氣質瞬間告破,「果兒啊,我好無聊,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都不來找我玩了。」
她眼神中帶著幽怨,這些天她跟家裡人折騰她大哥的相親,挑來挑去,愁得她兩條眉毛都快掉光了。
這年頭不僅男人不好找,靠譜的姑娘也一樣難。
想到這茬,她忽然記起來自家姐妹上回沒有尾的相親,自己竟然忘問後續了,這會兒正好想起來,她沒什麼顧忌的問道:「上回相親的事,伯父伯母怎麼說?」
江美月清楚姜家人有多寵自己姐妹,但寵歸寵,這種事總得有個說法。
然而,姜果兒卻擺了擺手道:「還能怎麼說,坦白唄,瞞肯定是瞞不住的。而且我也交了底,最近不想處對象,他們同意了,這下算是能輕鬆點。」
「啊?就這樣?」
「不然呢,還能是怎麼樣的?」
江美月看到面露疑惑的好友,心頭不由得一陣無語,什麼叫還能怎麼樣?就解釋一句不想談,然後家裡就不逼了?這究竟是什麼神仙父母,為什麼跟她家的差那麼多。
想到相過的那些奇葩,她忍不住打顫,跟那種人生活在她眼裡還不如當老姑娘自在呢。
可是,自己一次次失敗的相親,非但沒讓家裡打消念頭,反而更加樂此不疲的給自己找了。
而且越著急找,找來的越是歪瓜裂棗,她現在聽到相親兩個字,頭都要炸了。
她記得自家姐妹之前似乎並不排斥處對象,怎麼突然轉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