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不清楚,可江欣雯对江玲的内心世界可是清楚的很。
上一世,江玲因为谁家的孩子在某机场工作,在某国企工作,过节了什么鱼,虾,鲍鱼,海参,几万,十几万的奖金什么的,可没少和江欣雯叨叨。用大脚趾头想想,江欣雯都明白,为啥江玉挟了个对虾给江玲,便把她的眼泪都招了出来。
江欣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江玲身边:“妈,您和我来一趟,我有话对您说。”
说完,她拉着江玲就出了饭厅,向自己房间走。
江玲也是没主意的,这大过节的,她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觉得不好意思呢,正好江欣雯来拉她,她也顺从的站起身,跟着江欣雯走了。
带着江玲进了自己的房间,江欣雯让江玲坐在椅子上,她双手抱胸,靠在桌边,对江玲说:“妈,大过节的您掉眼泪,是不是觉得冤?和张裕离婚了冤的慌?”
江玲一下子急了:“那是你爸,他再不好也是你爸,你怎么能叫他大名?”
江欣雯冷哼一声:“我姓江,他姓张,他往死里打我,即便和我有血缘关系又怎样?他从来没把我当做他亲生的。”
江玲更生气了:“就你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打你也是应该的。”
江欣雯冷笑一声:“看来在我三岁那年,他那一脚还没把您踹醒啊。”
这一句戳到江玲的痛处了,她气的扬起胳膊,但看到江欣雯那双锐利的眼眸,气势一下子又没了,她说:“你三岁的事儿还记得呐?”
江欣雯:“可不是记得吗?张裕当时一脚把你踹下床,骑在你身上抽,你不记得了?”
江玲:。。。。。。
江欣雯:“您知道为啥这几年您没挨过张裕的揍吗?那是因为有我,我替您挡了灾,您不感谢我,还帮着张裕打我?我才到我姥姥家住了几年?张波就差点被打死,你就被张家造了黄谣?”
江玲还想反驳,江欣雯摆摆手,继续说:“妈,我知道您为啥哭,您呐,少一点攀比心吧,这辈子你也比不上我小姨。”
江玲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什么呢?谁和你小姨攀比了?你小姨从小就是有大福气的,我和你小姨可比不了。”
江欣雯:“呵呵,我知道您不服气,但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真没错。您想想,当初我姥儿拦着小姨的婚事,我小姨自己争取的这门婚事儿,所以她现才会过的好。您呢?”
江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我当年也没看上张裕,可家里这情况我不嫁给他,一家子人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江欣雯:“所以现在张裕疯了,我姥爷不是果断让你离婚了嘛?”
江玲:“离婚好吗?你没了爸爸好听吗?你以为离婚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江欣雯:“我觉得挺好的,您要想开一些,现在您还是年轻漂亮的,跟着张裕那样的男人,是没有幸福可谈的。我都看的明白的事情,我就不信您看不明白。”
江玲:“幸不幸福不就那么回事吗?人这一辈子不都这样过的吗?”
江欣雯:“呵呵,那您现在辞了工作去张裕的胶东老家呗。”
江玲被江欣雯这些话堵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她瞪着江欣雯骂道:“你姥爷把你惯坏了,你敢这样对大人说话?”
江欣雯:“妈,我这么说是让你您看清楚,您总想和张裕凑和过下去,结局可能很不好。他一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男人,能指望着他心疼您?
您今天不就是因为过年拿回家东西少了心里不舒服吗?可是您想想这一年,我姥儿,姥爷可没少赚钱,也没少补贴您吧?我姥儿和姥爷也来没嫌弃您拿来的东西少,是不是?”
江玲抹了抹眼泪,说:“他们是没嫌弃,可你妈我现在越来越没本事了。”
江欣雯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妈,您这么想可就不对了,我姥儿和姥爷是那种人吗?
他俩一直就觉得亏欠您的,我姥可一直说,当初他们若是不把您嫁给我爸,一家人可能就要阴阳两隔。可是把您嫁给那个混蛋,他们又觉得对不起您。
正好那个神经病自己了疯,您也顺利的离了婚,这么多年,老两口提在心头的这口气才放了下来。”
江玲抬头,看了看自家的大闺女:。。。。。。
江欣雯继续说:“您现在住的那个三居室不也是我姥儿家的房了?我姥爷不也过到您名下了?
为啥老两口把房子过到您名下,您就想不明白这点事儿?您还想怎么滴?这大过节的,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这一年,您虽然离了婚,可我们姐弟俩不也摆脱了那个魔鬼?您不也离开他了嘛?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怕他犯神经病。
再说了,您这么年轻漂亮的,再找一个对您好的不就得了,干嘛非吊死在那棵歪脖树上呢?”
江玲:。。。。。。。
江欣雯:“妈,您再找个对您好的男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