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影像还陪着他就好。
幕布上的光忽明忽暗,在地上照出不均匀的光影。
不知看了多久,江初渐渐耷下眼皮,身体有一瞬间冷得颤,蜷缩成一团,很快又觉得暖,喉咙干。
脑子有些晕乎,眼皮沉重。
江初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听着音响里池南暮的声音,隐约闻见了木质香气。
“初初,你烧了。”一双宽大的掌好似覆住额头,低沉磁性的声音贴在耳畔。
江初清楚知道,这是幻觉,或是梦境。
只要睁开眼,他就能看见池南暮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可眼皮太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拼命挣扎之后,江初认命放弃,乞求着问“你抱抱我吧,这次没有别人打扰,你再抱久一点,好不好”
一息之后,额头上的手掌及时收走,江初在幻觉中落入滚烫的怀抱,鼻尖香气萦绕。
“初初,你烧了,茶几的抽屉里有退烧药。”
“我没有烧。”
“听话,再这样烧下去会有危险。”
“不会”江初急切否认,只想让拥抱维持得再久一些,尽管是虚假的幻觉。
“听话。”
“我不要。”
“先去吃药,好不好”
“不好。”
无论幻觉里的池南暮说什么,江初都不讲理地否认,生怕一点异样的惊动,就会让他从幻觉中抽离。
“怀抱”越来越热,热得江初喉咙干渴,渐渐喘不上气,全身的骨头都被烫得疼,五脏六腑仿佛在烧。
体温到达意识丧失的临界点时,木质香气开始变淡,抱着他的双臂渐渐松开。
“不要不要醒”
江初咬紧牙关,拼命伸手向前去抓,却触了空。
双眼猛地睁开时,他只能看见自己举在空中,那只孤零零的右手。
江初挣扎着坐起身,拉开抽屉,将里头的退烧药翻出来,没去接水,而是将胶囊生吞进喉咙。
吃了药,江初又躺回沙,赶紧闭上眼睛,奢望能再次看见幻觉。
可惜这一次,退烧药起效,他什么都没有看见,连一个虚假的梦都没有得到,就这样睡到天明。
晨间的第一丝阳光照进窗。
江初睁开眼睛,四肢无力,思绪清晰。
充满爱意的池南暮,只会出现在意识模糊的幻觉和梦境里。
江初盯着茶几上的退烧药,眼神变得阴沉偏执,再无法忍受巨大的失落感。
是不是只要再多几次烧,继续烧下去,昨晚的幻觉就会不停重现,他就能一直见到他的池南暮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