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神色未变,她甚至都懒得问。
她现在的态度就是,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无论过去到底有什么隐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江景初却坚持说了很久。
他说,他接近孙筱蝶,完全是因为看不到替父亲翻案的希望,并且因此而郁结于心,夙夜难寐,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去接近孙筱蝶。
“我对她,绝对没有动过情,从来都没有。”江景初信誓旦旦。
“你没有对她动过情,你娶她,只是为了利用她?”宋清辞问。
江景初点头。
但是他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宋清辞太冷静了。
无论他说什么,似乎都没有在宋清辞心房里留下涟漪。
这让江景初有点慌。
感觉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能摸清楚喜怒,不是他能操纵的人了。
“你觉得这很光荣?你接近一个女子,只为了利用她,你卖身光荣?”宋清辞终于控制不住地讽刺道。
如果不是怕纠缠,她很想问,那当初接近我呢?
当初你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了?
“清辞,她和你不一样,她不配和你比。她接受我,也是因为觉得我日后能给她荣耀而已。”
江景初觉得孙筱蝶愚蠢、虚荣,给宋清辞提鞋都不配。
他接近孙筱蝶固然有目的,但是孙筱蝶选择他,何尝不是出于算计?
如果他不是虎落平阳,会看上孙筱蝶?
这桩婚姻充满了算计,谁也不用说谁。
江景初觉得他并不欠孙筱蝶。
孙筱蝶既然是为了利益,那也就得承担求利不成的风险。
但是宋清辞不一样。
宋清辞对他,完全是因为感情,她对自己无所求。
相反,因为她爱自己,所以对自己从无保留地付出。
这些,江景初知道,他从其他任何女人那里,都不可能在得到。
宋清辞就是他此生唯一灵魂之伴侣,无可取代。
“我没有觉得光荣,但是我恨她,恨她那般对你!我要为你出气!”
宋清辞几乎要气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孙筱蝶会那样对我?她那样对我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为我出气?倘若淮山上的人,是真正的悍匪,我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听你大诉衷肠?江景初,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脸皮,自欺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