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想,那既然是傅三爷不愿示人的秘密,她最好不要知道。
没想到,藏在暗处的傅安,也知道真相?
白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后退两步,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
显然,她是知道傅安厉害的。
傅三爷走到宋清辞面前,把他的披风取下披在她肩头,“走吧,折腾大半夜了,先回去休息。”
宋清辞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要自己配合“秀恩爱”,但是她聪明地没问,老老实实配合。
她没有再看谁,抱着松子,带着风寻转身离开。
刚走出去几步,后面传来妇人的哭声。
“大小姐啊,您这样做,我们可怎么过年啊!”
“就是,您要是不喜欢她,就直接骂她,打她,把她撵走,拿着这么多人的希望去赌气,我们怎么办?”
女人们的哭声,此起彼伏。
不谙世事的孩子,见到母亲、祖母哭,也跟着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哭声连成片。
傅三爷让各家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道:“我在这几年,没有饿死过一个人。今年,也同样不会。”
他的话并不重,但是字字掷地有声。
哭声立刻小了许多,被男人们的劝诫声盖住。
“别号丧了,老子还没死。”
“过去吃糠咽菜也能过,这会儿怎么就得吃大米白面了?现在不比从前好很多?”
“就是,别瞎胡闹了,三爷也烦着呢!”
“三爷!”白雅喊了一声,声音凄婉,是满满的不舍。
傅三爷却没有回头,和宋清辞一起离开,用坚定的背影,无声地表明他的态度。
“今日多谢三爷。”宋清辞道。
“谢我什么?是你自己机敏。”
“三爷肯让傅安出来对质,才让白雅认罪。”宋清辞实话实说。
山中夜深风凉,雾气升腾,空气湿冷。
宋清辞怀念起她冬暖夏凉,春秋清爽的闺房。
淮山非净土,今日有白雅,明日说不定就有绿雅黄雅。
为了清净,还是走为上策。
“没有傅安的事儿。”
宋清辞愣住。
“我诈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