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己选细作,是不会选这种的。
隐忍,低调,很快融入环境,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
小姑娘不行,太容易成为人群焦点。
“宋姑娘,是嫁过人的。”傅安道。
“嫁过人?我知道,那怎么了?是不是她的前任相公有什么事?”
“不是,只是属下刚才看三爷看宋姑娘的目光,想给您提个醒……”
别说宋清辞和离过,就算六年前,她清清白白,按照她的出身,给三爷做妾,也实属高攀。
“……三爷现在虽然在淮山,但是您的身份没有变过。”傅安道,“所以,宋姑娘,不合适。”
傅三爷:“……你想多了。”
“或许是吧,但是属下还是得提醒您。”傅安道,“您不要陷进去。属下暗中观察得多,宋姑娘她,不是个能居于人下的。”
三爷倘若喜欢,让宋清辞做个妾,傅安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妾室可以有很多,不至于说多委屈三爷。
但是宋清辞一身骄傲,根本不可能给人做妾。
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最多相互排挤,有些小动作,无伤大雅。
然而宋清辞,是真敢见血的。
当年她义无反顾地撞向傅安身边侍卫的刀锋之上,傅安看着鲜血瞬时浸透她的白衫,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见多了鲜血,甚至见惯生死,却怎么都想不到,那么柔弱娇小的她,敢真往刀锋上撞。
这样的女人,放在后院,谁不害怕?
三爷已经很不容易了,后院再闹出人命官司,那不得一脑袋包?
所以这桩亲事,傅安表示坚决反对。
傅三爷哭笑不得,“你好好养伤。”
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和小姑娘当成同辈看。
他看小姑娘,像看着自己的侄女。
小姑娘,是寻寻和瑾月的姐姐。
这辈分,怎么能乱呢?
傅安却以为他是故意回避,着急得甚至想起身。
三爷这是真的陷进去了,避而不谈,听不进去自己的劝说了?
“你别动。”傅三爷按住他肩膀,“我把她当晚辈的,只是欣赏她,也有些疼惜她付出那么多,远嫁至辽东,却得到这样的结局,你别想多。”
原来是这样吗?
可是感情这东西,萌芽和悄然成长的过程,往往让人察觉不到。
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占据了整颗心,很难再拔出来。
这是傅安曾经亲眼见过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