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犹豫片刻,开口道:“三爷,您不陪着宋姑娘去吗?”
“我还有事。”
傅安却知道,这不过是托词。
操练那些人,算什么了不起的事?
三爷之前养在后山的那些人,都派上了用场,根本不用他亲力亲为。
杀鸡焉用牛刀?
三爷不过还在逃避而已。
“主要属下担心,”傅安找了个托词,“宋姑娘下山之后被人认出来,不安全。”
“不是还有你吗?”
傅安知道,傅三爷这是打定主意不去了。
该劝的也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晚些时候,傅三爷却去找宋清辞。
宋清辞见了他,有些不自然,甚至还有些想哭的感觉。
但是她忍住了,她笑颜如常,“三爷有事?”
临别在即,伤感像空气中的灰尘,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宋清辞想,他应该是有话叮嘱自己吧,毕竟自己好像一直都是惹事的体质,让人不放心。
好的,三爷,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记住的,她在心里默默地道。
傅三爷伸手摸了摸白天在桌子上打盹的松子,开口道:“我之前送你的玉带扣呢?”
宋清辞愣住。
玉带扣?
哦,她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她想要埋起来,却被京巴当众从土里刨出来那玉带扣。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她对三爷是不是自我洗脑式的喜欢,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
“在上面。”宋清辞伸手指着房梁弱弱地道。
不让她埋土里,她只能藏梁上了。
因为那玉带扣上的螭龙,实在太显眼,容易惹事。
她从小看着徐呦呦经商,虽然不成器,但是耳濡目染,规避风险总是懂的。
不管那是前朝还是当世的东西,都容易犯忌讳。
可是那是傅三爷所赠,所以宋清辞就让松子帮她藏在了房梁上。
松子闲着没事拿它磨牙。
也不知道,这会儿磨坏了没有,宋清辞忽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