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个靠在沙边缘,一个摊在桌上,挥舞着手臂。
“不行不行,你这道题,出我的职业解题范围了。”
“啊,不对,是出男人的解题范围!”
凌灿拿起酒瓶晃了晃,无奈摇头。
找兄弟解惑,丝毫头绪没有,借酒消愁,愁更愁。
“女人的心思,可不好估摸!”
他起身,往地下的画室走去,身后的人还在喃喃自语。
画室的四周,挂满了黑白线条的画作,在窗边的一个木制落地画架上,仅有一副宽幅不大的彩色画作,格外瞩目。
是一副放置许久的,未完成的画。
他从画架下方,掏出一个木盒,里面叠放着画本和画纸。
手指捏起最上方的画纸,画作上是一个侧身,齐肩短撩至耳后,坐在屋檐下低头看书的女生。
“长是留长了,性子倒是一点不改。”
他知道,以她倔强的性子,是吃痛也不愿意在外掉泪的。
那么决绝地离开他以后,过得快乐吗?
如她所说,这些年当真没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
冻得红的双手,没有人帮她捂暖。
胃病犯了,也自己硬抗。
她性子倔强,小事上总犯迷糊,又得错过多少趟末班车?吹多少寒风?吃多少苦头?
不要他对她负责,那这些年,又为何不谈?
万分复杂的思绪在他脑海中翻涌,对付这个女人的心思,他算是没辙。
与此同时。
洋房里,玥玥正给路晨解释。
“我刚给你完,上洗手间就给掉坑里了。”
“楚玥玥,你最近祸不单行啊,要不要去烧烧香?”
“我也这么考虑呢!过年去寺庙拜拜!”
路晨没接她话,正拿起要换洗的睡衣,打算去洗澡。
玥玥撞着她肩头,“诶,刚才凌灿送你回来的?”
“眼还挺尖。”
“那天看他追着你出去,今天又送你回来,你倒是快给我同步下进展呀!”
“能有什么进展…。。”
被玥玥这么一问,她不禁想起刚才幽暗下的温热气息和两人一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