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灯光亮起几盏。
灯光只是照亮画作,并不刺眼,柔和的光线,将空间里紧密贴近的身影和气氛,勾勒得尤为暧昧。
“你过来,是担心我吗?”
男人的指尖撩拨她的丝,声音如羽翼般温柔。
“我来找…嗯。”
她本想说找玥玥,可他带着试探性提出的语调,不知怎地心一软。
他指尖颤动,喉咙轻动。
路晨语气担忧,“是谁故意针对你呀?这样画廊还怎么营业?”
网上的评论似乎也很影响大众的观展趋向。
“监控刚才我看了,那人黑衣黑帽,伪装得很好,不用想肯定是我父亲指派来的。”
“什么?难道就因为上次开幕的事?”
“不全是。”
凌灿见她皱着眉目,伸手,将指腹抵上她眉间。
今日中午刚在饭桌上惹怒他,不料他父亲的反击倒是快得很。
“安排人晚上连夜清洗玻璃,明天也能照常会客,别太担心。”
“好吧。”路晨想了想,又接着问,
“可我见你平日一直戴着墨镜,你眼睛,不舒服吗?”
她一着急,全然忘了两人保持着怎样的距离,似有若无地蹭动男人的身子。
“不是说了嘛,别动。”男人再一次警告。
她愣了几秒,感觉某种异样的紧实,耳朵红了一圈。
“要不,你先放开我。”
她双手抵上胸膛,试图推开。
非要贴那么近,她可不是故意要撩拨他。
“路晨,我眼睛是不舒服。”
凌灿将脸凑近了一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不舒服到,都画不好色彩了。”声音委屈。
“什么!这么严重?!”
他可是画家!
画不好色彩那可不是小事!
“我得了怪病,可更奇怪的是,看着你就不难受了。”
“什么病,这么怪?”她忍不住伸手,拨弄他的眼皮。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呀。
她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你该不会又在糊弄我吧?”
盯得他心里一颤。
“真的,不信你去问全晟。”眼神坚定,不像撒谎。
路晨收回手,满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路晨,要不然像以前那样,你教我画色彩吧。”他轻咳了一声,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