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艺术研讨会,在三日后举行。
两人一齐抵达教授古老庄重的法式庄园,除了教授一家人,在场的还有不少艺术圈内人士。
众人对于凌灿的到来,全然意想不到。
在此之前,那场公布画作的直播掀起了圈内的热议讨论,一是大家诧异于为何凌灿会将常年佩戴墨镜的习惯抛下,二是那三张意义非凡的画作均以公益形式捐赠,年轻的艺术家能有这样的格局和贡献精神,令圈内不少人士倾佩。
第三,那必然是对这位天才画家的灵感缪斯感到格外好奇。
路晨的一同出席,显然是逃不过诸多双眼睛的打量。
虽然她听不懂法语,但感觉从他们频频上前和凌灿敬酒、握手、打招呼时诧异微笑的神情,和偶尔出现的一些英文对话中能会晤得到其中意思。
凌灿游刃有余地在一旁和圈内人士探讨作品,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教授和其妻子用英语和路晨交流。
“他现在真的很放松~”
“我们都没有见过他摘下墨镜在外人面前如此健谈的模样。”
路晨好奇,“以前他是不是很孤单?”
教授摇头玩笑道,“不止孤单,一开始我以为他患有自闭症,每日坐在静物室,作品风格很独特,却不爱和同学交流,实在是太沉默和冷漠了。”
教授妻子在一旁补充,“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路晨和教授简单交流了凌灿在国外这几年的经历和变化。
凌灿结束交谈后回到她身旁,教授提议带他去看看最新收集的藏品和画作。
穿梭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却又不失浪漫风情的法式庄园,绕过一个长廊,去往专门的画作收藏间。
一路上路晨还调侃,“听教授说,那些黑白线条的风格是你在一次公路旅程中领悟的?”
凌灿回忆道,“嗯,那时我在后座画写,路上颠簸得很厉害,就突奇想尝试往线条风格去摸索,没想到效果可以,也多亏教授给了很多建议。”
路晨连连称赞。
“我看那天公布的《坠眸》,和你线条的画法又不同?加上,看评论区很多人对你公益捐赠的做法似乎抱有疑问。”
她像个好奇宝宝,“刚才你是和他们在聊这件事么?我也想知道。”
凌灿喜欢她每次关心自己画作时的专注,也很乐意同她分享创作时的感受和想法。
“画《坠眸》的时候,我脑海里想的都是和你一起看过的日出和日落。还有奶奶的那幅作品,想着或许回归传统的画法,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
凌灿举起她的手,“那几天,多亏你在身边,让我汲取了丰富的养分。”
路晨拍着他肩头,“什么养分?”
凌灿一脸坏笑,“就是怪甜的那种养分。”
两人边走边小幅度地嬉闹。
凌灿滔滔不绝地说着,“其实我还想尝试用不同的材料来画黑色,但时间有限,不过我研究出来,现其实用刮刀,黑色颜料的光泽度会有所不同。”
路晨惊讶,“还有这样的情况?”
凌灿点头,“回去画室我试给你看,你光感好,说不定还能指点一二。”
走进教授收藏画作的房间,一前一后观赏着色彩斑斓,品味非凡的画作藏品。
路晨边看边感叹,“这幅画色调也太美了!”
她止不住打趣,“我说凌大艺术家,你教授的选品眼光可比你胜出好一大截呢。”
凌灿没反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