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伐木砍柴的当即就出发了,三队的队长却在山头走走停停,他的队员们坠在他的身后也走走停停。
三队队员对烧炭还是很期待的,毕竟碳这种东西,哪怕是最低档是,都很贵。
烧炭是家传的手艺,捂得可严实了,不是谁都能烧得出来的。
当听到要教他们烧炭的时候,这个惊喜他们差点接不住,怎么会?怎么会呢?
如果他们学会了,那家庭又多了一份营生,等到冬天又多了一份收入!
于是,他们跟眼巴巴地跟着江修勉了。
“………你们别跟着我了,分散开来,找一找岗头垅背稍微平坦的地方,以通风、干燥的地方为宜,找到了通知我一声。”
江修勉一个转身,看到一堆人在身后,吓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他这种做研究的人,多多少少有点社恐,在外的表现就是不太爱说话。
但他现在是领导人,不说话那是不行的:“烧炭,是有流程的,我们首先是择址挖窑孔,然后是砍树锯木、装窑、烧窑、封窑,最后出炭。”
江修勉一边说一边四处踱步,终于被他看到了一处地方,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个位置挺好,通风,岗头垅背,又还算平坦,就在这个位置挖第一个窑孔,整座窑孔要呈大半个圆形状——呃……光说大家可能没有概念,拿锄头的呢?给我一把锄头!”
江修勉拿着锄头在地上划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现在把这个圈内的沙石泥土都挖出掏空,土窑高约五尺半,宽六尺左右,四周靠边沿之处,留好三至四个烟囱洞和一个观火眼。”
光说不练假把式。
这种手艺上的东西,光说是不行的,这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窑孔,江修勉都亲力亲为——除了挖土,哪个位置留烟囱洞,哪个位置留观火眼,他脑子里记录好数据之后都得手把手地教队员,好在挖第四个的时候,一个叫姚举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表现出了他的些许天赋,然后,江修勉就开始重点培养他!
这时候,刘海让人送了一批木柴回来,都是碗口粗细的,江修白当即让人把木材锯成三十厘米左右长的木块,因为原料大小合适,都不需要劈开。
江修勉则是在一旁指挥姚举:“木材平铺在土窑的底部,整齐摆放,并留出空隙以保证通风。”
“是!”姚举当即把木材抱起来,一边放一边根据炭窑的大小调整木材的放置量。
“可以了,不用再放了。”江修勉见差不多了,阻止道:“点火吧,火要空心,这窑碳烧得怎么样,跟你木材的摆放有很大的关系,还有,同样重要还有火候,窑里的木材不能全部烧完,当烧到一定程度时,需要及时封住炭窑的入口,减少空气进入,让木材在缺氧的环境中继续加热,完成干馏过程。”
缺氧?
干馏?
姚举不理解这两个词。
但他并没有询问,只是默默将其记了下来,同样记下来的还有“木材不能完全烧完”,这应该就是留观火眼的原因了。
只是这烧到一定程度,是什么程度呢?
他问江修勉,江修勉也不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天知道,他对这种碳窑,只是有理论知识而已,那是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以前在村里和云灵山烧炭都是很小规模的,哪像现在,碳的需求量大,要是还是像以前一样小打小闹,那这个冬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他压力也挺大的。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想烧窑,火点不着………
助燃剂啊,小木碎啊等等,江修白都尝试了一遍,居然都点不着,他不得不呼唤江修勉:“勉哥,点不着啊!”
温度低,生火居然难于登天,冷空气在火还没有燃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小火苗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