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任何地方都是家;他不在,所谓的家也不是家。
她该去找他的。
将将提起脚步,又不免想起他说过的话。
要听话,要安分。
更要学会等待。
还有,习惯煎熬。
路灯昏黄。
她不想开车,就这么沿着安静的道路随心所欲的走着。
渐渐地走到了人潮如涌的地方。
身边经过的人,好像都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好像只有她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不过她并不沮丧,更不觉得伤心,大概她天生心大,不大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她站定在路旁,无聊的数着一个个从身边经过的人,让时间慢慢地、一分一秒的过去。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夜越来越深。
雪也已经积了薄薄得一层。
有风吹来,她感觉到了寒冷。
但还是不想回去。
陈姐打电话问了几次,她都是一句加班敷衍过去。
她伸手去接雪花,雪刚落在掌心里,就融化不见了。
她重新把手缩回兜里,起身跺了跺脚。
腿麻了。
还有点冷。
放在以前,打死她都不会相信有一天她会因为某个人一句话,乖乖等着他。
换做从前,她大概早就冲到靳城面前,生拉硬拽也好,威胁恐吓也罢,估计打晕他直接拖走这种事,她也干得出来。
现在么。
唉。
“花孔雀,你再不出现,我可就要用强了。”她喃喃自语的望着雪花纷飞的夜空,开始走神。
陈姐没有再打电话给她,兴许也知道打也没用。
然而于影儿继续数行人,却不知道,有人坐在车里已经盯着她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隔着一层挡风玻璃,和漫天飞舞的细碎雪花,靳城眼中此时的于影儿,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温柔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