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舒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并没有急着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而是无视迈出了步伐,还没走出去两步,岑霄不依不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了:“姜言舒,我劝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对于我的任何要求你都没资格拒绝。”
她的胸口起伏得厉害,面对他的威胁还是顺从地后退了几步,握住了他的手神色自若:“现在可以走了吗?”
骨节分明的大掌反扣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天空中淅淅沥沥地飘下一缕缕细小的雨丝,打在她的眼睫毛上,朦胧的水雾氤氲出了一种凄然之美,岑霄另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掰正过来跟自己对视:“姜言舒,你不高兴给谁看?”
姜言舒像个提线木偶,岑霄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能在他的眸子里清晰看到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这样可以了吗?岑总,你满意了吗?”
岑霄捏住她下巴的力道又紧了紧:“这样也很好,以后不要轻易惹我生气,我给你的自由你既然不想要,就乖乖呆在我身边。”
秦修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了过来,他下车毕恭毕敬道:“总裁,车开来了。”
岑霄扯着姜言舒十分蛮力,将她强制塞进了后座,姜言舒的手肘撞击到了车门上,疼得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如大河决堤,倾泻出来。
“阿舒!你下来!岑霄他就是个魔鬼!”宋知也拖着受伤的小腿站起来喊着。
岑霄从另一边坐到她身侧,捂住她想要跟他说话的嘴巴,厉声说道:“修承,开车。”
还愣在车外的秦修承一秒都不敢耽误拉开架势车门就坐了进去,又用最快的度动车子驾车离去。
宋知也拼尽全力也没能摸到劳斯莱斯的车尾,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颓废地跪倒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像休眠的火山,随时都要爆。
眼见岑霄离开,躲在门后观察一切的院长才走出来,宋知也在他心中就是年轻一辈的医生中最有前途的,他甚至一度想把独生女儿嫁给他,所以他无比看好宋知也,就是不知道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怎么会惹上岑霄。
“宋医生,你怎么样?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院长将他拉了起来。
宋知也捂着受伤的胳膊,身上的每一处疼痛都提醒着他记住今日的耻辱,他踉跄地站稳:“不用了,院长,谢谢你。”
“宋医生,得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院长也是个热心的,刚才在门后看得清清楚楚,岑霄下手的每一下都不轻,除了肉眼能看到的各种淤青,最重要的是骨头。
“真的没事,院长,有问题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宋知也再次拒绝,他现在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从岑霄身边有足够的资本与之抗衡带走姜言舒,她坐在车里看他的最后一眼是那么绝望又无助。
“趁着这两天的假期,我给你再延长点时间,你好好休息,哎!”院长最后也只是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了,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雨势越来越大,宋知也独自一人站在空荡的广场中心,他仰头任由雨水无情地砸在脸上,像是在泄又像在浇灭心头的那团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全身湿透后,他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了条短信:“我接受你的建议,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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