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转眼就被别人叫去说话了。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只能站在原地。那展凌云看着我,脸上表情冷冷的:“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杜微的生日宴会上也乱来,我决不饶你!”
我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那种高人一等的口气,听得我都要吐了!
这些人那种有钱就是爷的姿态,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一面生气,一面又觉着憋屈。要不是以前的江小贱,老子也不用来这里受这份气啊!
展凌云警告完,就转身走了。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里坐下,拿了点桌上的水果吃。
花衬衫这烂鸟,一边和人聊天还一边拿眼睛盯着我,谨防我跑了。没过多久,大门口走进两个人来,前头一个年轻人,穿着比较随意,后面那个是个中年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
这两人一进来,立刻就有不少人围上去,都是围着前面那个年轻人,跟他打招呼什么的,还有不少人叫他寿星公之类。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杜微!
我认真仔细地把这个曾经的情敌打量了一遍。还别说,这家伙真有做小三的潜质,那细腰长腿的,那小脸俊的。
花衬衫这小子果然心心念念惦记着我,立刻就把我从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拉出来,推到杜微面前。其他人转头见了我,居然都跟商量好似的,纷纷让开一条路。
我就这么毫无阻拦地,被推到了杜微面前。
“江小健,别来无恙。”杜微面带微笑看着我,一脸镇定自若。
相比之下我就太没出息了,手心都出汗了。花衬衫还在一旁笑眯眯地对我说:“小贱,你就没什么要对我们寿星公说的?”
他一面说,一面还在暗地里推搡着我,看来我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
我上前一步,握紧杜微的手,诚恳而深情地微笑道:“亲,你听说过安利吗?”
全场沉默三秒钟。
杜微反应挺快,稍微愣了一下,就开口问道:“怎么,江小健你做营销了?”
“没啊,我就是那么一问。”
展凌云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站在杜微身后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这时,杜微身后的一个男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着开口道:“江小健,听说你现在在给人洗车来着,上回凌云跟大家伙儿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以为他是开玩笑呢。”
这家伙是在明里暗里损我啊。我开口道:“这话是展凌云说的,你得问他去啊。”
身边的花衬衫嗤笑一声,开口道:“得了,江小贱你遮掩什么啊,刚才不还在给我洗车么。”
得,有花衬衫在这儿拼命拆台,我这脸是丢定了。我索性转过头,看着花衬衫:“花爷,您让我来看寿星,我也来了,您让我说话,我也说了,我能走了吗?”
花衬衫立刻就愣了,开口问我:“你叫谁花爷?”
“叫你啊,你穿一身花,不叫你花爷叫什么?我总不能叫你小花吧。”
一旁的展凌云也有些忍不住开口了:“行了,杨云,你让他走吧,老让他在这儿呆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一听,连忙冲花衬衫一挥手:“花爷您好,花爷再见。”
没人拦着我,我一路下了酒店,出了大厅,就看见王胖被人拦在门口,见我出来,忙大叫了我一声。
我快步走上去,拉着他离开酒店门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啊,就一直跟着车过来,结果被这门童拦了,不让我进去。”
他穿的太普通,看起来又不像是有钱的。这种地方咱平头百姓是进不去的。要不是有花衬衫带着,我恐怕也得给拦住。
“对了,还有,洗车行的那老板把我给骂了一顿,让你走人……”王胖犹豫地说。
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那我这干了十来天的活儿,工钱他也不给了吗?”我问王胖。
“他让我带来了。”王胖说着,从裤兜儿里掏出几张红色毛爷爷递给我。
我接过钱,装进口袋里头。王胖看着我,问:“你打算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停车坐爱枫林晚,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不对啊,我记得这诗应该是停车坐看云起时,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我一听,大惊失色,赶忙默念了两句,最后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他说的比较顺溜押韵。
可是我也不好意思光吃饭不干活,暂时找不着工作,我就拉着王胖一起出去,在天桥旁边摆个小摊子,给人贴手机膜。这东西其实挺简单,我看几次就会了,而且成本也低,就是赚个手工钱。王胖一开始还挺不乐意的,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来摆摊。不过他看我都无所谓,也就跟着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