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他知道段清微的一些过往,他觉得或许正因如此,段清微的脸上多了一份沉稳与沧桑,缺少了一些其他同龄人应有的活泼聒噪和没心没肺。张迪一直以来觉得段清微始终活在了回忆中,更多是对过往的自责,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想到这,张迪不由得露出一副心疼幽怨的神色看向段清微。
此时,段清微也注意到了张迪的眼神,他瞥了一眼张迪,然后面无表情说着:“你别对我露出这种神情,我的性取向正常,我不喜欢男人。”
张迪哭笑不得,连连解释着:“拜托,我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好吧?亏得我刚才还心疼你一番遭遇。”
段清微无奈笑着摆了摆头,“你心疼我?你该多心疼你自己吧,上次你问我借的那些钱,你都没有还我呢?”
张迪霎时间笑容僵在脸上,显露出无辜的惨笑,随机话题一转,“话说,咱俩这次又去江泰集团,是因为什么事?”
“我总觉得金凤秀这案件跟江泰集团脱不了关系。”段清微答道。
“段哥,我觉得你就是太过紧张焦虑了,等你老了的时候会容患中风的。”
段清微白了一眼张迪,便不再说话了。
当他们到江泰集团时,张迪听到前台招待的人说着“董事长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外出差5了,还没有回来之时”他就知道这次他们又吃闭门羹了。
张迪随意坐在旁边的沙上,拉着段清微到一边,有些不耐烦说道:“看吧,段哥,我就说咱俩这次又白跑一趟,再说了,金凤秀坠楼当,你心里怀疑的那些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啊,况且一个孤寡老人能威胁他们什么利益啊?根本没有作案动机啊,我看你就是太过焦虑紧张了……”
段清微紧紧抿着嘴唇,虽然听着张迪说的这番话似乎颇有些道理,但是自己心中的疑云依旧不散,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上。段清微越想越苦恼,他挠了挠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正当这时,他不经意间注意到不远处大厅里有个男人正俯在走廊外的柱子上,探头悄悄看向他们这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段清微转头当即就问大厅的招待人员,洗手间在哪里。而后段清微让张迪在原等他,他要去一趟洗手间,当他特意经过那个偷窥他们的那个男人身边,他注意到这个眼镜男紧张兮兮背对着他,不敢看他。
段清微到了洗手间后,看到洗手间内没人,他躲在门后,他决定赌一把,看看是否那个眼镜男会来洗手间。
果然如段清微所料,那个眼镜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进洗手间,探头探脑似乎找寻他,段清微突然从门后现身,一把拉住那个眼镜男,揪着他问道:“你刚刚偷窥我们,你是有什么事情?”
显然那个男人被段清微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连支支吾吾说着:“我……我没有……”
段清微松开他,语气平缓再次问:“你应该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吧?”
那个眼镜男人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紧张舔了舔嘴唇,眼神时不时小心翼翼环顾四周,良久,才说道:“警官,我注意到你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找不到机会接近你,我想跟你说这个集团真不是人呆的方,最近我知道了一些内幕,如果我说出来,我估计要做好逃亡消失的准备了,这里不单单只是表面上看着从事着正当的行业,据我所知,他们在海外还有涉及到儿童以及少女……”
当说到这里时候,洗手间突然进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个人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他们,显然可见,这次获取情报的信息又失败了。
眼镜男看到这个进来的男人似乎感到异常恐惧,赶紧逃离了洗手间,而段清微依旧站在原,打量着进来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着装西装革履,身材高大,更像是贴身保镖之类的人物。
段清微随机应变露出一副傻笑的模样问:“你这样盯着我,有什么事吗?难不成要看我上厕所吗?”
然而那个男人打量了段清微一会,便走到隔间了。
当段清微走出洗手间后再回到大厅,现之前找自己的那个眼镜男不见身影了,虽然这次没获取到什么可用的情报,但是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这个江泰集团背里确实不简单,背后肯定有更大的秘密。
“既然你们在暗,那我就按兵不动。“段清微自言自语说道。
“什么按兵不动?”张迪在一旁疑惑问着段清微。
段清微而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打量了一会这里来来往往的员工,于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说着“没什么,反正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