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枝一听就成了炮仗,“白秀华这种害人精,干嘛要放出来!放出来让她继续害人吗?她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她还算个人吗!”
“这种害虫,以后都别想进我们大望村了,你也跟她断绝往来!从此恩断义绝!”
白新月痛不欲生,“不行,那……那可是我亲姑啊!她带了我那么多年,要是我不管她,这就是妥妥不孝啊!”
赵金枝冷哼一声,“你亲姑给你出得什么馊主意,害苦了我们全家,我们许家为了捞你花了那么多钱不说,还被人戳脊梁骨了!这样的姑,你不孝顺也罢!要是谁拿着这个嚼你不孝顺的舌头,我替你喷死他!”
现在村里老人都在街头巷尾传着白秀华有多坏,她万不能让自家沾染上这种人!
要是白新月还要跟白秀华来往,他们许家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白新月拼命为白秀华辩解,“我姑也不知道孩子吃了会中毒啊,她……”
“闭嘴!”赵金枝听不得半句,又斥道,“她是个医生,怎么会不懂?她就是愚弄你不懂,在背地里使坏撺掇你!”
“你们害了那么多的孩子,我们许家光赔礼道歉,你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你还得起吗?有本事你还钱啊!”
白新月脸色都白了。
许宏远听不下去了,对赵金枝说,“妈,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还钱这一说,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
赵金枝更上头了,“就算你媳妇那份,该是咱家的!那白秀华那份呢?两个人一起捅出来的篓子,凭什么咱家全负责擦屁股了!”
她又看向白新月,“回头问你姑要钱,我们家前前后后打点安抚花了六十块八毛,白秀华要摊三十块四毛!一毛钱都不能少!”
白新月委屈到哭。
“我姑都没孩子养老,她又没了工作,你们还问她要钱,要她往后咋活啊!”
赵金枝不屑,“那她干坏事的时候,咋不想想自己往后咋活的问题呢?再哭哭啼啼,滚出去哭!外头谁不说你是扫把星,我们许家让你进门就开始倒霉!哭哭哭,再哭把家里都哭霉了!”
她一边斥,还一边上手把白新月往外推。
白新月哪受得了这种屈辱,蹭地把赵金枝推开,“别推我!”
“我回娘家!我回娘家还不行吗?!”
“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那我走行了!”
赵金枝被推得一个踉跄,怒火蹿升,“呵,回娘家就回娘家,谁稀罕你似的!”
许宏远赶忙上来拦白新月,“媳妇,你冷静点,别说气话。你娘家家里也没人在,都是冷灶,你回去作甚啊!”
白新月挥开他的手,“我说什么气话了?你们许家一个个都不待见我!我何必待在这里受这份屈辱?!”
就这样,白新月火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回娘家去了……
没过两天,林小乔从五婶那里听到了新的八卦。
说是赵金枝已经闹到催许宏远去离婚了,说什么都不乐意让白新月再回这个家了。
赵金枝还放出风声来,让乡里乡亲帮忙寻摸新媳妇,到时给上双倍的媒人红包。
五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摇头,“要我说,这个赵金枝就是爱折腾,她要是把这个媳妇折腾没了,再找新的,那宏远不就是三婚了?谁要一个三婚男人啊?搁谁家姑娘都嫌弃,她还真以为她家宏远是金饽饽,别人非要上赶着?”
林小乔心里头默默有数。
按照原小说的展,目前白新月和许宏远不可能离婚。
都是赵金枝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这种手伸得太长的婆婆,实在不讨喜。
白新月摊上这样的婆婆,两者对决,也该锁死。
她悠悠道,“没准赵金枝也就是吓唬人,不是真撺掇离婚,她就是想下下白新月的面子,让白新月自己回来,别在娘家拿乔。”
这一招,也是农村婆媳的一种常用手段。
不得不佩服她们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