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言,我說,你怎麼一直盯著蘇瑾看?」
「哪有?」周啟言收回目光。
就算這次是救人又怎麼樣?
跟周啟星交朋友,某些方面也一定有問題。
小時候,周啟星總是暗戳戳跟大哥二哥和爸媽告自己的狀,說出來的話似是而非的,他脾氣又直,受了不少窩囊氣。
周啟言從小深受其害,自然討厭周啟星周圍的一切。即便長大了周啟星好點了,想跟自己和解,他也對周啟星煩得透透的。
因為周啟言很記仇。
「你要不講講這個蘇瑾?」周啟言不自在地說道。
「行啊。他之前跟我在一個村里插隊……」
周啟言就這麼靜靜聽著季愛周講蘇瑾的故事,居然有點上頭。
這個蘇瑾還怪有意思的。
周啟言聽完季愛周的講述,完全改變了對蘇瑾的看法。他也開始思考蘇瑾到底是不是周啟星的朋友。會不會是自己冤枉了他?
回去就問問周啟星。
晚上回了家,爸媽還沒回來。
周啟言上了二樓,走到周啟星的門口,剛想敲門,就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念念叨叨的聲音。
貌似是「你該死……」?
周啟言怒氣勃發,周啟星徹底長歪了,看他不好好教育教育他!
他砰地推開門:「周啟星,你在干什……」
周啟星一下愣在當場。
周啟言看到牆上用圖釘貼著一張畫像,已經被周啟星戳得稀巴爛,嘴唇的地方,還被飛鏢插著,整張畫透著一股壓抑感。
他還是從畫像的模糊輪廓中認出這就是蘇瑾。
周啟言心臟突然抽痛了一下。
「周啟星,你又發什麼瘋!」
「四哥,我沒有。」周啟星把畫像拿下來三兩下撕碎,扔到垃圾桶,「四哥,我只是找個東西練練飛鏢的準頭。」
「這個人是誰?」
「四哥,這不是誰,這就是我隨便畫的一張畫。」周啟星露出討好的笑。
畫像已經被他劃得看不出樣子,周啟言剛才的緊張緩解不少。
「爸媽讓你去學畫畫,學鋼琴,學這學那,是讓你陶冶情操的,不是讓你長戾氣。我早就說該把你扔到軍營里。」
周啟言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
周啟星已經習慣了。
四哥總被自己氣得暴跳如雷,可就是拿自己沒辦法。
這導致他對周啟言的教訓完全不放在心上。
「四哥,我錯了,以後我會改的,你聽爸媽是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