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抱住他,右手覆到他的后背上,缓缓地抚摸着,学他的口吻,“可以,摸,吗?”
秦野神色一滞,身体整个儿僵住,心脏咚咚咚乱跳。
这是一只怎样奇妙的小手。
它欣赏,怜爱,带着电,所到之处,噼里啪啦,都变成了春天。
他浑身上下,该硬的,不该硬的,全都硬了,唯有心是软的。
他喉咙硬,声音低哑得厉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鹿宁想笑,又有点心酸。
这傻男人,抱他一下,就是对他好了?
可见平时有多缺爱。
从小跟着盗墓的父亲养大,连个妈都没有,的确挺缺爱的。
她忍不住抱他更紧,下巴枕着他的肩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语气少有的温柔,“你啊,可真容易满足。”
秦野没出声。
他没那么容易不满足。
大半夜的,两人都喝了酒,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他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被她又抱又摸的,身体贴得这么近。
他哪里能受得了?
血直往脑门冲,不只往脑门冲,还往不该冲的地方冲。
他要强忍住,才能不对她动手动脚。
真的,怕忍不住摸她,他双手都是背在身后的,十指还牢牢交握,紧扣在一起,生怕手不老实,忍不住去摸她。
再摸出点事来。
正当他忍得辛苦时,鹿宁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手机里传来她母亲关岚的声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鹿宁回道:“马上就回去了。”
“下午的飞机,早就该回来了,你去哪了?”
鹿宁瞟一眼秦野,“跟朋友聚了一下。”
朋友二字,让秦野的心扎了一下。
他拿她当女朋友,当未来妻子,当孩子的妈。
关岚声音严肃起来,“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鹿宁沉默不语。
关岚语气变得不悦起来,“是秦野吗?”
鹿宁嗯一声。
关岚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苦口婆心对你说了那么多,你全当耳旁风了?”
鹿宁深呼吸一声,“他父亲秦漠耕,已经去自了。秦野现在在我外公的考古队里工作,即使判刑,也会从轻处罚。我问过律师,判得轻的话,三年以下,可以缓期执行,不用坐牢。”
“不用坐牢,也有污点。你职业特殊,他过不了政审的,你们俩没有未来!”
鹿宁微微眯了眯眼睛,“等我回去再说吧。”
离得近,秦野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还热情四溢的心,变得冰凉。
他冷静地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等你,休息好,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