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姑姑!”
苏婳看着父女二人,忍不住想笑。
楚墨沉注意力依旧在苏婳身上。
想关心她几句,又怕她说多了话累,就一直目光沉痛地望着她,心如刀割。
夫妇二人在产房待了很久才离开。
出门。
顾南音对楚墨沉说:“我小侄子终于出生了,这下我们可以办婚礼了。为了等他参加我的婚礼,拖了一年多。”
“好,到时婚礼就选在本市举行吧,这样方便孩子参加。”
“我看行。”
夫妇二人乘电梯下楼。
雪越来越大了。
楚墨沉撑起伞,朝地上停车场方向走去。
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高大坚毅,穿黑色夹克款外套,黑色长裤,矗立在产科大楼下,一动不动,只微微抬头朝上看。
顾南音顺着他的视线,朝上看了看。
那方位,正是苏婳的产房。
顾南音放慢脚步,朝他走近了些。
看清男人的脸,是顾谨尧。
顾南音好奇地问:“小哥哥,你来都来了,怎么不上去看看?”
顾谨尧极浅地勾了下唇角,“肯定有很多人看她,我就不去了,人太多,她会累。”
“进去瞅一眼就好了,不用说太多话。”
顾谨尧抿唇不语,主要是怕顾北弦多心。
苏婳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受刺激了。
他再上去,顾北弦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
他没必要雪上加霜。
顾南音不再说什么,只是把伞塞给他,“雪越来越大了,你撑着伞,别受寒了。”
顾谨尧不要,“我再站会儿就走,你们回去吧。”
顾南音拗不过他,只好和楚墨沉离开。
顾谨尧沉默地站在雪中,抬眸看着苏婳产房的方向,目光沉痛。
本来人在加州过年,听医院的熟人说她快生了。
他马上订机票,乘飞机赶回来。
得知她羊水栓塞,命悬一线,他差点魂飞魄散。
苏婳于他来说,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是那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