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顾谨尧接到手下的电话,“少董,我悄悄开车跟着赫啸白的车,来到他下榻的酒店。看到他和蔺成枭交谈,两人认识,没谈几句,手下人就大打出手,闹得不欢而散。”
“知道了,这几天你暗中跟紧赫啸白,小心点,别被他现了。”
“遵命,少董。”
挂电话后,顾谨尧找到顾北弦的号码,拨过去,“赫啸白这个人,你认识吗?”
顾北弦思索一瞬,“不认识,有事?”
“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先是派私家侦探跟踪我,又派手下人来试探我。今天突然找上门,要给我们拍卖行注资。他和蔺成枭也认识,不过两人好像闹僵了。”
“老顾应该认识,我去问问他。”
顾北弦放下手机,把桌上的文件收起来。
起身去了顾傲霆的办公室。
顾傲霆还在休养期间。
不过他闲不住,躺在办公室的沙上办公。
顾北弦倒了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身体怎么样?”
顾傲霆捏着手中文件,头也不抬,“一工作,身体就有劲儿了。我天生就是劳碌命,让我躺在家里享清福,我能难受死,一来办公室,神清气爽。”
“赫啸白你认识吗?”
顾傲霆猛地抬起头,“谁?”
“赫啸白。”
顾傲霆眼里闪过一抹微诧,“你问这人做什么?”
“这人是好,还是坏?最近缠上阿尧了,和蔺成枭也认识。”
顾傲霆缓缓垂下眼皮,“这人三十年前曾是我的助理,长得一表人材,工作能力也强,对我忠心耿耿。出了柳忘那事后,他和司机等人辞职了。听说后来去了国外,给一个富商当了上门女婿。这些年,用了那么多助理,最难忘的,还是他,机灵贴心,人也很聪明,能想我所想,急我所急。”
“既然那么喜欢,当时为什么要放他走?”
“柳忘那事毕竟是丑事,当时知道的工作人员,全都辞退了。”
顾北弦蹙眉,“时隔三十年,他忽然回来找上阿尧,有没有觉得其中有古怪?”
顾傲霆点点头,“是挺古怪。”
“我派助理好好打听一下。”
“好。”
顾北弦拨给助理,报了赫啸白的名字,让他尽一切可能地去打探消息,打探外人不知道的那种,尤其是家事、隐私。
隔日,傍晚。
助理进来汇报,“顾总,费了点功夫,终于打听到了。”
顾北弦薄唇微启,“说。”
“赫啸白的独子今年年初,和朋友在佛罗里达州魔鬼洞浮潜时,丧生了。”
顾北弦眉心拧起,“独子丧生,赫啸白才五十多岁,年纪不算太大,和太太再生一个就好了,为什么舍近求远,跑来京都?”
助理如实道:“赫太太当年生儿子时大出血,切掉了子宫。赫啸白年轻时骑马,伤到了生殖系统,不能再育。”
某些答案呼之欲出。
顾北弦抬手,“你出去吧。”
助理转身离开。
顾北弦拿起座机,拨通顾谨尧的号码,“恭喜你,可能要多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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