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慌乱地收回黏在温遇旬半敞着衬衫下留着两粒水珠的腹肌上的眼神,电视屏上的画面终于不是浅显地映在眼珠上,终于刻进一点进了脑子。
【蠢货!】
【要是被我们的父母逮到,那就完了!】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泳池,一对湿身男女,以及三面环游泳圈的泳池一方。
【不想,你呢?】
【不想。】
然后两个说不想的人吻到一处。
“……”
温遇旬手上拿着一条领带,陪沈榆看完了电影里的亲密一分钟,另一只手抓上那个看人亲嘴看得正起劲儿的人的后颈,用力,不管疼,往自己这里一掰,再拎起来一点,转个向。
完美面向自己。
沈榆被掰得晕头转向,原本看人亲嘴好有意思呢,突然就变成半跪在沙上,隔着一片皮质的沙背,仰头看温遇旬。
“你干什么抓我……”像抓猫,但沈榆又不是猫,没有那层柔软又松弛的皮毛,痛觉神经因此出悲鸣。
话没说完,领带被塞到手上,温遇旬俯视他:“帮我。”
手里的领带沾上一点温遇旬手心里的温度,捏着还是温的,沈榆看看它又看看温遇旬:“我不太会。”
他以前在植培所参加年终总结会的时候都是偷偷叫林皎帮他打的结。
温遇旬一脸无所谓:“随便打。”
虽然实操机会过少,不过怎么说沈榆也还是见过猪跑:“我试试。”
暂时将汽油的事放到一边,突到脸上的困难需要先行解决。
沈榆想着林皎帮他系时的画面并试图重现打温莎结应该将宽头交叉后放置在下层穿进交叉口,随后拉紧再从右绕圈至左边转个圈拉回至右边,最后宽头从里向外穿出后穿进圈口……好!成功系歪!
“……你看,我真的不会。”沈榆松开手,向他展示失败的成果。
温遇旬甚至看都不看,沈榆系完后自己没再碰过一下。
“挺好的,就这样吧。”睁眼说瞎话。
沈榆眯着眼看了看,觉得一点也不好,是真正的丑陋,歪掉的温莎结和温遇旬那张脸放在一起叫上梁正下梁歪。
就这样衣冠不整地参加高规格学术会未免有点不尊重人,沈榆好心提议:“我记得皎皎姐系这种结很好看,她再楼下等你是吗?那太巧了,不如让她帮个忙?”
“……”温遇旬伶牙俐齿一个攻击性极强的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屋内另一对情侣又开始唇齿相交,暧昧的声响洒了一地。
【这样不对。】
【那就吻我到十八岁。】
接吻不是和电影里的主角学的,温遇旬只是想堵住沈榆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为什么要别人帮你的男朋友打领带?”沙哑的质问。
“你有动脑子吗?这种结难道我不会打?交给你打又是因为什么?”温度有点高、力度有点大的啃咬。
温遇旬把话说得狠,但没什么表情,要说哪里能看出端倪,大约是扼在沈榆下巴上白的指尖。
亲吻带上惩罚意味后变得难以挣脱,沈榆慌乱抽离,因为再继续下去就要抓皱温遇旬平整洁白的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