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空档,流浪醉汉已经追到近前,冲她胡言乱语,徐晚晚惊惧之下竟忘记拔腿快跑,直到他挨近自己,慌忙举手去挡,原本弱如小鸡的力道忽地变大,几个巴掌下去醉汉被她扇得胳膊生疼,忙退后两步。
徐晚晚察觉出自己的变化,但又不信,追上前去想要验证她是否力道也变大了,醉汉仍当她是个弱女子,再次举手去抓,徐晚晚猛地扣住他手臂,用力向后一折,醉汉惨叫起来,骨骼咔嚓咔嚓作响的声音传入耳中,徐晚晚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这竟是她做出来的事?
醉汉大怒,冲上来用没受伤的右手朝着她的左脸就是一巴掌,徐晚晚被扇得脑瓜子嗡嗡响,身形晃了晃,差点站不稳,醉汉趁机再一巴掌,手刚举起来却被徐晚晚拦在半空,醉汉一懵,徐晚晚恨死这些意图欺侮她的男子,以前她是柔弱无力反抗,可现在她有了本事,便再不会被他们凌辱!
徐晚晚大喝一声,毫不手软再次将醉汉的手臂向身后折去,骨节碎裂的声音格外悦耳,徐晚晚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连踢带踹,将醉汉直打到无法出声,如一滩烂泥瘫软倒地。
徐晚晚站在原地,伸出手将腿脚和手臂都看了好几遍,先是不敢置信,随后有些想哭,若是她之前有这些个本事,哪里还会遭遇这些?
自小学得都是莺莺燕燕之事,不是绣绣花,就是看看杂书,憧憬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私奔为爱殉情,现在看来才觉得自己可笑可怜至极,只有真本事才能护住自己,否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这世间,就是丢在大街上的一块肥肉,豺狼虎豹阿猫阿狗都想上来咬一口!
她没哭,而是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已,恨不能将胸中所有的恨意全都笑出来,醉汉本来疼得神志不清,被她笑得醒过来,一见她疯癫的模样,吓破了胆,扯着破锣嗓子喊救命,悔不当初怎么对她起了歹心,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自己伤得快要死了。
刚喊了几声,一只男子的靴子朝着他的下巴踢去,牙齿相撞的声音震得醉汉脑壳疼得厉害,完全失去了意识。
徐晚晚定住,一名身形矫健的灰衣男子从醉汉身后的屋顶落下,将醉汉踢得半死,颇感兴趣地盯着她看。
触及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徐晚晚才感知到害怕,她厌恶男子,尤其现在自己衣不蔽体,都拜这些臭男人所赐,现在他又用这种轻佻的眼神盯着自己,恨意四起,徐晚晚朝他喝道:“看什么看!”
灰衣男子被她一下骂笑了:“我帮了你嗳姑娘!做人不能这般不分黑白吧?”
他说的是,一点没错。
灰衣男子继续说:“若不是我制止他,这般喊叫法,能不引来巡夜的兵丁和附近的住户?”
徐晚晚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醉汉,强攒起来的彪悍霎时散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灰衣男子见她神情恍惚,想了想,轻声问道:“你可是受了委屈?”
徐晚晚目光呆滞地点了下头,灰衣男子循循善诱:“来,出出气,刚才这人可是要玷污你的,这种破烂,今日没得逞,他日也是要祸害别的女子的,不如你为民除害,也当为自己报仇!”
灰衣男子循循善诱,又说了一通,接连被辱的愤恨涌上心头,徐晚晚狠狠瞪着倒地的醉汉,冲上去朝着他的头就是重重两脚!
她照着平日的力气使,却忘记了如今的自己已像是被人偷偷渡了几十年的功力,只两下,醉汉眼睛没睁开,从嘴角流出鲜血,再没了呼吸。
徐晚晚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灰衣男子上前,打量了下她的狼狈,柔声问:“刚才谁还欺负你了?”
方才杂乱院落里生的事再次闯入脑海,徐晚晚痛苦地捂住头,不停喊道:“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再记得那些事!”
灰衣男子见她如此,更加变本加厉激她,徐晚晚脑袋要炸裂,转身就往回跑,朝着破败院子跑去,可到了眼前,哪里还见那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