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乌云浓密,遮天蔽日,明明是刚过晌午,天气却像是太阳落山后那样黑。
没有时间让李沐芷思前想后,她挑了一条路刚要往那边跑,不等迈步,影影绰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耳边一阵风声,李沐芷下意识向旁边斜了下身子,刚好避开河书山弯曲成爪的五指,辅一落地,脊背一寒,他飞快回身,果然见薛阳已至身后,河书山戒备地后退。
李沐芷迎着上前,刚举起手,已经到了对面的薛阳隔着河书山冲她摇了摇头。
李沐芷迟疑一瞬,在河书山回头的瞬间,还是放下了手,薛阳趁着他回头,一记空翻落到李沐芷身边,将她拉到身后,两人背靠墙壁,同河书山面对面。
河书山的手下跑到主子身边,同他们对峙。
薛阳眼睛看着对面,小声问道:“受伤了吗?”
李沐芷答道:“我没事。”
“河公子,不知你大雨天的来追人是何意思?”薛阳沉声问道。
河书山讥讽道:“这个丑男人到底是何身份?连玉宁山庄少庄主都为他如此费心?”
薛阳哼了一声:“不关你事,你只需记住一件事就行,她是我的人,日后离着远一点,你敢动他,我就当你们永流派同玉宁山庄宣战!”
此话一出,不光对面的河书山,薛阳身后的李沐芷也是惊愕不已,她极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薛阳将手背到身后,反握住她手,用力捏了捏,似是在让她放心。
河书山阴阳怪气道:“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少庄主就将两大门派扯进去,怕是有些不智吧?你难道不知,若是咱们两派斗起来,就相当于武林大乱吗?你可想清楚?”
薛阳喝道:“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其中轻重,你自己酌量清楚,看着办吧!你敢动她,就别怪我对你们永流派不客气!”
河书山眯起了眼睛,不再装糊涂,威胁道:“少庄主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红颜,当真是武林佳话啊!只是安歇追随玉宁山庄的人,不知道愿不愿为了这么个见不得天日的人,厮杀搏命?”
薛阳话说得自大,毫不留情:“不必你费心,永流派再厉害,不过是个钱袋子,捧着你们久了,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对付你们何用几个人?此等小事就不必劳烦父亲和师父了,我一人足以。”
河书山怒道:“薛阳!你别以为自己身份尊贵,旁的人不过是给你老爹和师父个面子罢了,敬你几分,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薛阳松开握住李沐芷的手,轻轻地向后推了下她,似是让她护好自己,又似是让她安心,利落抽出佩剑,剑指河书山鼻尖,轻蔑道:“想知道我几斤几两沉,何不自己试试?”
河书山骂道:“你真当自己是英雄?今天我就好生让你长长见识!”
话音一落,河书山便拔剑冲上前,同薛阳斗在一处。
河书山攻势凌厉,薛阳看似招架不住,慢慢后退,很巧妙地离着李沐芷越来越远。
李沐芷也没有干站着,瞅准时机跑了两步,就离开了他们所有人所站的位置。
河书山的手下没有贸然来抓李沐芷,在他们眼中,李沐芷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不必过多在意,即便跑了想要抓回来也易如反掌,倒是薛阳,堂堂玉宁山庄少庄主,不知道自家大师兄是不是他的对手。
两名手下等在一旁,做好了虽是冲上去帮忙的准备。
李沐芷从旁瞧了半会子,心便安定下来,虽说河书山的武功路数在年轻一代人中已属上乘,却远不是薛阳的对手。暴戾郎君的外室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