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眼看要被刀尖弄掉,李沐芷屏息以待,准备好搏命!
却听到门外传来厮打低吼的声音,她一愣,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停留在门口,而是侧身躲在门口,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多人在动手,兵器相撞,拳脚相碰的声音不断传来,好在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李沐芷正在听着还有没有别的动静,就听有人敲门,声音恭谨:“姑娘,我们是少庄主手下,现在外面的杂碎已经清理干净了,还请姑娘安心,不必惊慌。”
李沐芷皱皱眉:“怎么又来一波自称是薛阳手下的人?”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沐芷都打定主意谁来也不开门。
只听那名男子又道:“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李沐芷掂量了下匕,心定了许多,计划着待会儿不管谁进来,都别想得逞,她自打同大小师父学了武功,还没被谁真正欺负过,想她当年吃了多少苦,勤勉练习,回到家中还要避开人眼目偷偷练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如果有人挥拳向她,可以不做待宰羔羊。
有人在推门!
李沐芷嗤笑一声,为了引着自己出去,竟然能演这么多出戏,也真是煞费苦心。
“我不出去!被火烧死也好,憋死也罢,都是我的事,休要管我!”李沐芷高声喝道。
只听门外的男子说道:“姑娘没事就好,小的也只是担心姑娘出事,您歇着,我们在外守着。”
李沐芷心中狐疑,觉得他们可信又不愿放心出去,干脆就等在屋里。
好在一炷香后,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好似是有人问询刚才的景况,下人在回答,李沐芷听出其中有薛阳,她急急冲到门口,却还是按捺住心急,站在里面等着,直到薛阳出声才打开门。
一见她好好地站在眼前,薛阳一口气松掉,差点没站稳,上前一步就将她拉入怀中,声音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李沐芷才看清,原来门外站着十几号人,个个都是肃整打扮,一看都是练家子,薛阳抱着她,也没人偷看,每人都半低着头避嫌。
见过河书山之后,薛阳曾经说过,他和解克文怀疑刺杀他们两个与永流派有关,当时李沐芷就问,明知道这个门派可能不是好人,怎么还送上门,去到他们的地盘上,这不是等着挨宰吗?她现在想明白了,怪道薛阳和解克文大喇喇地留在嘉州,原来是带了不少手下,只不过平时藏得深,没人知道。
推了推薛阳,他双臂箍得太紧,李沐芷只好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薛阳这才松开她,拉着她就进了门,关好门后才心有余悸说道:“刚才手下都告诉我了,动手的全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路数绝不是泛泛之辈,看来,河书山为了拿下你,下了血本。”
李沐芷奇怪道:“可我没有看到外面有什么人。”
薛阳告知:“动手能当着你的面吗?自然是拎到外面去解决。”
李沐芷心下愧疚:“你这些手下,应当都是隐卫吧?若不是为了我,也不必暴露出来,对不住。”
薛阳不喜她这副见外的样子,说道:“你当为何河书山的人会一再诓骗你下楼离开房间?”
李沐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看向薛阳的眼神清明了许多,薛阳一见她的神情就知她已想通,笑着赞道:“聪明。”
随后又说道:“尽管还没查清楚永流派为何会这么做,但我和师兄都已确定,永流派并不清白,我们来到嘉州后,遇到过几次极为隐秘的刺杀,都被我们的手下除掉了,那些想要动我们的人,自然知道我和师兄周遭有护卫,你是我的人,想要动你,怕惊动他们,还是诓骗你出去更方便下手一些。”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