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争着,李沐芷出声提醒:“别争了,有人出来了。”
师兄弟二人赶忙朝门口看去,出来的人竟是顾殷山!
他不知道跟守在门口的人说了什么,其中一人便离开,薛阳朝身后看了一眼,细雨的一人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薛阳待不住了,急急说道:“师兄,帮我照看好她,事不宜迟,我必须得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解克文知道拦不住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有师兄在,保证不让她伤分毫。”
薛阳弯弯唇角:“她可是你未来的弟妹,一定替我照看好她。”
在这般紧急的状况下,解克文还是露出惊讶的神情,薛阳就等着看他这个神情,痛快地笑着,嘱咐李沐芷:“别乱跑,听师兄的话。”
李沐芷不想让他分心,便道:“快去吧。”
薛阳趁她没留意,长臂一身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得逞后开心不已,扭头跃上了墙头。
李沐芷也只能瞪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捏过的地方,旁边的解克文一脸震惊地看过来,他这个师弟何时也有这种闲情雅致了?临办事之前还逗弄一下女子?
接着看向李沐芷的眼神就变得玩味戏谑,李沐芷瞄了一眼,察觉到他打趣的神情,脸有些红,窘迫地扭脸看向别处,只听解克文悠悠地揶揄道:“我这个师弟,真是越淘气。”
李沐芷装作没听见,只听解克文偷笑了一声,脸红得更厉害。
话说完,解克文又正色盯着宅院门口,心里飞地思索着里面的景况和待会儿有可能生的事,一招手,细雨的人上前,解克文小声布局,让他们各自守好位置。
薛阳进到里面,四下望去,院落不大,很快便锁定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若是跃上房顶,势必会有动静,屋子里的河书山就可以察觉,别说再有武功更高的高手。
薛阳选择偷偷地潜到屋后,蹲在墙砖后面,透过窗户极窄的缝隙看向屋内。
徐晚晚河书山他是早就知道的,再看只是证实了他们没看错。
除了他们俩,屋子里还有两人,只是从薛阳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背着他们,无法看清长相。
薛阳静心去听,屋子里的人竟是在商量如何挑拨寒山派和玉宁山庄的关系,包括旁的几大门派都有涉及,徐晚晚一个劲献言,河书山耷拉着脸,不怎么出声,在徐晚晚提到泰山派掌门冥顽不灵,干脆杀了扶植新的掌门人时,河书山微微不悦,出言说道:“泰山派老掌门为人厚道忠义,在江湖上名望颇高,好友遍天下,轻易就打杀,恐怕不能服众。”
徐晚晚冷讽了两声:“他这把年纪了,做了半辈子掌门,也该给年轻人让让位置了,若是老人一直不退,咱们这一代如何有机会上位?”
河书山试图劝她:“我幼时,曾在泰山派待过一阵子,同他相处很久,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对面的黑衣人忽然张口:“很好,既然你与他有过渊源,由你去劝说最合适不过。”
徐晚晚也点头赞同。
河书山却没什么信心,他知道老掌门什么性子,面露难色,黑衣人察觉他的顾虑,阴狠说道:“若是他不听,便除掉,大丈夫办大事,怎可像你这般心慈手软!”
河书山面露不悦:“我下不去手,他是长辈,也算半个师父,于我有教养之恩,我们之间毫无恩怨,如何能一言不合就下杀手?”
他肯来到这里,无非因为心里依恋着徐晚晚,她提出请求,让自己过来见她的主子,说黑衣人可以助他取代河之风登上掌门之位,等他成了永流派的第一号人物,就没人再能分开他们。
为了他们将来的幸福,河书山愿意与黑衣人合作,但却不似徐晚晚那样对他言听计从,闻他所言,当下就垮了脸。
黑衣人面露怒色,徐晚晚见状忙打圆场,哄着河书山先应下来,哪知河书山却不肯答应,坚持道:“你若想杀个无名小卒,我二话不说,想要分永流派的生意,我也能答应,唯独诛杀门派掌门的事,恕难从命!”
徐晚晚还要再劝,只见黑衣人大力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花,他已至河书山跟前,右手卸下腰间的红宝石挂坠穗子的短刀,看似随意挽了挽,刀尖指向河书山。
薛阳瞪大双眼,方形血石?传闻被塔戎的世子踏遍天下寻得,佩在兵器上,莫非,屋里的黑衣人是塔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