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征是第一个,他想和对方交朋友,人家却不仅避而远之、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厌恶。
第一次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覃奕险些气疯。
即便到如今,每想到这一点,他依旧忍不住心生波澜。
不过,现如今,他学会了控制,让自己不被情绪所左右。
覃奕不可避免地想起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的对话。
在一次数学课后,聂征仅用了他一半的时间,解出了数学老师找来的一道难题。
他一向喜欢数学,那次他忍不住主动跟聂征说了一句话:“你确实有点优秀。”
不料,当时聂征顿了顿,仿佛没想到自己会同她说话,接着露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居高临下的笑。
那个笑,覃奕始终记忆犹新。每想起来一次,便感觉怒火中烧。
……
早自习结束,聂征回答完前桌同学的问题,嘴巴里咬着吸管吨吨吨地吸,四周同学都出去了,这一角落安静下来,只有聂征吸牛奶的响声。
覃奕攥着试卷,再也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前面的椅子。
他看到她缓慢的转过身,一手举着牛奶盒,一手搭在椅背,看见是他时,眼中极快地闪过讶异,随即恢复面无表情。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情绪淡到几乎察觉不到。
覃奕忍不住攥了攥拳头,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个人,好像从未把自己看进眼里过。netet
覃奕觉得,在聂征眼中,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比不上一株路边的野草。
他双眼晃了晃,有些破碎。
嘶……覃奕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顶着那道目光硬着头皮将
手中的试卷往前一递:“这道题,我一直没有思路……”
覃奕顿了顿,随即缓慢道:“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吗?拜托。”
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
话说完之后,覃奕陡然感到浑身一松,无声吁了口气。
如果对象是聂征的话,似乎……求人也没想象中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