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其他人纷纷皱眉。
两人之间有什么龌龊是二人之间的私事,但将情绪带到工作中,这是所有人反感的。
让他再说下去像什么话,资格老的主监考员看不下去,伸手制止:“好了,先听隋老师说完。”
迎着众人不赞同的目光,那名老师顿觉难堪不已,说起来还是狗眼看人低,看碟下菜,若自己是教研组长,这些人哪敢如此给他脸色看……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他暂且忍了,来日方长,且看日后。
那名老师如此这般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才忍住了没有当场作与其他人撕破脸皮。
隔了十几秒,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行,我倒要看看隋老师如何将黑的说成白的!我拭目以待!”
归根结底他对聂征并无成见,甚至像天底下大多老师面对优秀的好学生一样,心中多有爱护之意,但他跟隋清不对付是真,这两年来,隋清终于有一次行事失去章法和公允,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他敢这么做,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给隋清上眼药,也是心中对隋清的反应揣了九成把握。
事实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隋清刚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归根结底不过是为聂征争取机会好帮她洗清身上的嫌疑。
在座也都不是蠢人,不管最终调查结果如何,他就不信大家对隋清的做法心里会没什么想法……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有不努力的掘堤者,没有掘不到的堤坝。日积月累,总能使众人对隋清的不满聚集至能引起质变那天。
隋清居高临下地瞥了那名老师一眼,对他的挑刺不置可否,只是转头对众人说道:“这张纸条是否是聂征自己的……”
说到这里,隋清一愣,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想起什么。
众人察觉他面色有异不禁询问道:“怎么?”
“呃……”隋清反问,“那张纸条在哪里?”
有人举起手:“……在我这里。”
隋清伸手捞过,将纸条展开,行动间竟透出一丝急切。
“怎么?这纸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见隋清仔细看过,随即面上逐渐漫上喜意与放松,之前开口的女老师忍不住开口询问。
“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隋清双眼一亮,笃定道:“这纸条根本就不是聂征所写!”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就连一直执着于给隋清拉仇恨上眼药的那名老师都忍不住往隋清手里看了一眼。
在场资历最老的主监考官没那么多顾忌和弯弯绕绕的想法,他直接问道:“什么意思?这纸条上不是聂征的字迹?”
“确实不是!”隋清点了点头,拿出纸条指给众人看,“你们仔细看纸条上的字迹,再对比一下聂征答题纸上的字迹就知道了!”
众人仔细一看,很快就现了不同,一名女老师有些惊讶地大声开口:“还真是不一样!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隋清解释道:“聂征同学写字其实个人风格非常强烈,其他人不清楚,但身为她的老师,她的一些笔画习惯我还是知道的,这份纸条我一看就知道是别人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