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名老师顿感失望。
周校长一时间没有开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站着的隋清为聂征捏了一把冷汗,眼中却闪过欣慰。筚趣阁
周礼的孩子,就该是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说来惭愧,他一直把周礼当成自己的榜样,最后却还比不上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
如此一想,隋清也歇了开口的心思,这次学校的处理方式确实令人感觉不太痛苦。
这是学校处理事务的一贯风格,不知道人是不是总是在变化的缘故,以前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如今再面对却觉得难以接受。
那名老师本就愁找不到好机会给隋清上眼药,又逢聂征没有眼色不依不饶耽搁了他的用餐时间,此时对聂征也生出了几分不喜。
他没有回答聂征,而是冲着隋清意有所指道:“看来光有文化知识,书本上的知识懂得再多终究还是不够的,人这种生物毕竟是群居动物,社会交往无法避免,还是得懂点人情世故,看得懂眉高眼低才行啊!”
隋清眼皮都没掀一下,双眸微垂,揣着手,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隋清不搭理他,该老师兀自闹了个没脸,他不死心地cue隋清,阴阳怪气道:“隋老师,你来评一评,我说的是不是有几分道理?”
“啊——”隋清抬头,脸上露出适时的懵然与敷衍,迎着那老师喷火的目光,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啊对,对,您说的都对!”
该老师:“……”虽然是自己想听的话,但听起来莫名不对味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那么点耳熟?
该老师脸都憋红了,最后只能不甘心地出一声“哼”强自挽尊。
隋清眸光微动,若有所悟,自己分明顺着他的意思说出对方想听的话,对方反而不太高兴?
此时的他不知道有一门名为“阴阳怪气学”的学问,威力巨大,用之能使对手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
不知道没关系,但他把这个小小的现记在了心里,并在心里种下一颗不起眼的小小种子,只要给点土壤与水分,便能生根抽芽。
等隋清和他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挺远,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其他老师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与还老师没太大分别。
他们纷纷向隋清投以隐晦的目光,暗中示意他说几句话。
隋清垂着头,浓黑纤长的睫毛遮去眸底神色,他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坐定。
对隋清心存不满的人不止一个,有人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识抬举”。
全场最自在的反而是聂征这个当事人。
她看着周校长,眼神里透着坚定和执拗。
“好!好好!”几分钟后,周校长连说三个好字,拊掌大笑,看向聂征的目光透着欣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聂征同学,你这样很不错!”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周校长说道,“而且这件事,学校必定会严查到底!”
众人闻言均是一惊。
在竞赛以及学校处于上升期的关键时刻,不管最后查出来是谁,这无疑都是对学校极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