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冷不丁的问话让郎溪桥愣住了。回头一种微笑的目光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仰头看看天空。他竟然想起了妍妍。又回头看那在树下用原始的动作表达最美的情感的两个人。又偷偷摸摸笑了,禁不住拉着马清的手,轻轻摸摸。
马清抽出手来,“啪啪啪”打了郎溪桥几下肩膀,眼睛里带着笑,嘴里却生气的说:“你干嘛呀!都啥动作啊?”
郎溪桥忙拱手道歉不停的说:“不好意思啊!你的手真好看。又温暖!”
“呸!就看见手了?人难看啊!不理你了!”马清说着招招手,跑远了。郎溪桥在后面喊“等等我啊!”
俩人在午后的阳光里,在公园林荫小路上跑着,留下一串串年轻,单纯的笑声。
在公园的北门出来是繁华的集贸市场。顿时人来人往,嘈杂声音盖住了两个人的话语。说话需要脑袋贴近,大声的说话。
马清扶着郎溪桥的胳膊,两个人走过市场在一条安静的小街停下来。马清突然笑了:“哎!我说你饿吗?过了中午都。我都走不动了!”
郎溪桥故意一瞪眼睛,看着她:“我可不背你啊!对了!嗯!你多少斤啊?沉不沉啊!”
马清眼睛都冒火了,嘴巴嘟嘟着:“五百斤,信吗!你看这胳膊,大腿,…”说着,又想拍下腰部,忽然看见自己的屁股。禁不住蹲下来,偷偷“格格”笑个不停。
郎溪桥也不说话,退一步也蹲着仔细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他轻轻挪动脚步,靠近她,握住她的手。马清也不反抗,低头笑了。
郎溪桥想撩开她左脸上盖着的头,手刚碰到她的脸。她猛的站起来,用脚踢了他一下。
“不疼,一点劲没有啊!饿了吧?”郎溪桥脸上闪着光,淡淡的黑色,透着红晕。
“走,吃饭去。都忘了。请你吃饭,走!”
一间不大的门脸进去,是一个大厅,也不太大,特别干净。女服务员忙迎出来:“两位,你们好,是学生吧!好年轻啊!想吃点啥啊!”
马清回头:“想吃啥啊”
郎:“随便吧!吃饱都行了。想吃饺子了,有吗?”
马清笑了:“当然有了,你没看见,门口有牌子写着吗?”
服务员也笑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抱着菜单,点着头:“我们这就是饺子馆。悄然饺子馆。”
郎溪桥轻轻咋舌,不说话了。
干净的单间,挂着字画。一幅牡丹,一幅墨竹图。桌子上铺着白色碎花台布,白色蓝花的青花瓷茶具。
俩人先倒了茶喝。马清眼睛里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郎溪桥。她看得出这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大男孩子。从他的明亮无邪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心底是多么纯净。同学,这是一个多么纯净,有温度的词语。这一辈子有个这么真实,纯粹的男同学多好啊。
上了几个简单的菜,都是炒的青丝与绿色搭配的肉菜。没有肥肉的油腻,也没有浓香的味道。
两瓶啤酒,一瓶可乐。
马清给郎溪桥倒上啤酒。
郎溪桥调皮的说:“姐,我也想喝可乐。”马清笑了:“你叫谁姐呢!你多大了!喝你的啤酒吧。”
郎溪桥摇摇头说:“我还小呢!对了,你不是说以后不让我喝酒了吗?怎么没几天又劝酒啊!”
马清一愣,点点头:“也是啊!那你喝茶吧!哈哈…”
郎溪桥却赶紧坐到她身边,自己倒了一杯可乐。自言自语:“我这么大都没喝过这东西。”
马清想阻止他,听到他的话,停住了手,扶着他的腰,看着他轻轻倒了一杯可乐。然而郎溪桥却端过来放在她眼前,不说话,用手示意她喝。
马清把倒了啤酒的杯子端过来自己用嘴唇抿了一下。一只手把可乐递给郎:“我们换着喝点吧!男人都喜欢喝酒。到底有啥喝的啊!”
郎端着可乐,看见她轻轻的喝了一口。忽然捂着嘴巴,表情夸张的想吐。
郎端着可乐一饮而尽。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升到喉咙,嘴巴,又升到眼睛和大脑。
他拉着马清的手,马清没有动。
当两个人把啤酒喝完了的时候,马清脸上红润着,把肩膀轻轻靠在郎溪桥的胸前。
郎溪桥手摸到了她满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