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桥陪着妍妍去了公司。一回到公司郎溪桥就看不到了那个温柔,柔弱的妍妍了。她的语气和目光都变了。
她简洁,冷静的语气和坚定的目光让人心里产生一丝敬畏。兰陵迎上来,让进大办公室里。郎溪桥不想参与她们的谈话,去隔壁服装展览室散步参观。看了一会儿,郎溪桥忽然想起在妍妍公司工作的马清。
他打了马清的电话,去楼下找马清。马清站在楼梯口等他。一见面马清就扑上来抱住了他,一边大声喊:“郎溪桥!怎么这么久了不来看我。都把我忙死了。好想和你聊聊天。累啊!”
郎溪桥让她站好了说:“安静点吧!谢谢你!怎么样了你的工作。可以参观一下吗?”
”欢迎,欢迎!走吧!我正准备直播呢!先让别人去了。走,去看看。挺好玩的。”马清拉着郎溪桥进了一个大厅。大厅里有几排沙,茶几上摆放着茶具和鲜花。坐着许多的少男少女。大家见到马清都起身打招呼,有人喊:”马姐好!”
马清打着招呼,郎溪桥跟着她从大厅转过去。里面就是灯光闪烁,热闹非凡的直播间。马清摆手不说话,让里面的六七个人继续工作。她和郎溪桥坐在旁边角落里。
马清笑了说:”怎么样,跟演戏一样,又像电视台的节目直播。”这时候几个年轻男女在大声呼喊什么。灯火闪烁,“啪啪”的放着什么彩色的烟雾。
郎溪桥想不到她的直播间已经不是一两个人了,而是有着严格分工的团队。
他和马清出了直播间来到大厅坐下。有人给倒了茶水,放上一盘瓜子和水果。郎溪桥一笑:“你的日子过的挺热闹的。”
马清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笑着说:“是啊!就是不如年轻的孩子了!老是困。你看我的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改天我去睡个十天八天的。”
郎溪桥早就看见了她的样子。白嫩的脸上透着疲倦,明亮的眼睛带着黑眼圈。嘴巴干涩,牙齿洁白。她脸上的那个痣显得有点明显了。不过她的美丽带着惊艳,皮肤总是如瓷器一般细腻。
郎溪桥笑着说:“你也注意身体吧!也不是小女孩了。”
马清看看自己,羞涩的摇头笑了:“是啊!你看这身材都变了。比以前沉了二十斤了。”郎溪桥这时候才打量了一下。的确和上学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肩膀和胸脯,腰部和臀部,大腿和小腿总有想不出来的不协调。以前那个像手工艺术品一样塑造的女孩子不见了。那种单纯的灵性在岁月里失去了。
郎溪桥心里想也许这就是少女和妇女区别吧!每个人的气质和经历都会体现在身体和写在脸上。无论怎样的化妆品,护肤品,哪怕再厉害的美颜也还原不了年轻的色彩。
郎溪桥沉思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他的自然的俊美让马清目不转睛的看着。
马清疑惑的问郎溪桥:“你在想啥呢!我想问你个问题。”
郎溪桥点点头。马清语气温和的说:“你和我们妍妍怎么样了。一辈子这样吗!”郎溪桥一皱眉。
马清忙一摆手:“好好!不问了。你知道她和杨小岩母亲公司的事情吧!杨小岩也和我打电话了。我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就像古代的将军各为其主。我现在吃着人家妍妍的饭总不能向着杨小岩。可是我也好为难。毕竟我们都是同学。这么多年了。尤其是你,更为难。”
郎溪桥皱纹眉头,摇摇头。无能为力的事情不说也罢。但是他喝了一会茶,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对马清说:“也许你可以帮帮杨小岩。”
马清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她惊讶的说:“我不能帮她了。你说这样的话也是不合适的。我帮了杨小岩就是背叛。我其实就是给妍妍打工的。离开她也许可以生存,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毕竟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才到现在。”
郎溪桥点点头。
中午妍妍请马清和郎溪桥吃饭。席间妍妍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不想出面。让兰陵姐代表公司。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我们不是要她们赔钱,是要她们还有同行们长长记性。”
郎溪桥沉默不语。妍妍心里一阵难过。她希望郎溪桥欣然接受她的决定,可是郎溪桥选择了沉默。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
马清双手赞成说:“可以。我们也会把直播推向新的高度。让品牌深入人心。也许不久我们的品牌会风靡全球的。”
妍妍笑了说:“我看也是。呵呵…”
吃了饭妍妍要回公司了。她过几天要出门。嘱咐郎溪桥有空了去看四月,四月马上要考大学了。
郎溪桥又去了杨小岩的心理诊所。一见面他都觉得惭愧。杨小岩把他让进屋里。郎溪桥说:“我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问题了,最近总是浮躁。“
杨小岩叹口气说:“谢谢你,都是我打扰了你的生活。耽误了你的时间。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郎溪桥说:“也别太着急了。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过几天开庭了看看情况吧!希望有好的结果。让阿姨也保重身体。心放宽点。”
杨小岩点点头说:“晚上去我家吧!和老陈聊聊天。”
郎溪桥说:“我就不去了。工地砸伤了一个人,还得去看看。还有,疫情期间你也保重,戴好口罩,最好在网上弄个心理问题咨询。学生都不是在上网课吗?”
杨小岩眼睛一亮,点点头。
郎溪桥回到工地,就住在工地。这来回的跑好像太危险了。郎溪桥每天上午去工地检查,干活。下午待在办公室里看图纸,规划每天的事情。晚上看带来的书《弘一法师》。
过了半个月忽然有一天早上,来了许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好像是医生和护士。还有几辆救护车和保安。装修的酒店楼后面小区封了。下午酒店也接到通知暂时停工,全部人员去隔离点隔离。
郎溪桥头都大了。几个工长们找过来心急火燎的。工友们也急躁万分,嚷嚷着要回家或者离开。
可是谁都离不开了。暂时封在酒店和这个小区里。再心烦意乱也不得不接受这种分配。
郎溪桥给四月打了电话说:“孩子!我也暂时不能去看你了。自己好好努力,马上考试了。”
四月问了情况,让他放心,说自己一定努力考个名牌大学。
过了两天叶珊珊打来电话,哭着说:“我妈妈住院了。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