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杏荪怎么有时间过来拜见本督了?”张之洞看着盛宣怀说了一句,又对着白景杉说道。“景杉,给盛道台看坐!”
“盛道台请!”
白景杉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放下椅子之后,就站在张之洞身后。
“鸿铭我是熟识的,这位是总督大人新来的幕僚?”盛宣怀看了看站在张之洞身后的白景杉问道。
“呵呵,他叫白景杉,杏荪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张之洞看了看白景杉,抚须笑道。
白景杉对着盛宣怀拱手施礼。
“晚辈白景杉,见过盛伯父!”
“呵呵,原来是你啊!”盛宣怀也笑着说道。“我儿昌颐可是跟我说了很多次了,他对你可是羡慕的不行了!”
“呵呵,总督大人可是又得一人才啊!”盛宣怀又对着张之洞恭喜道。
“燮臣兄谬赞了!”白景杉谦虚的说道。
见张之洞不解其意,盛宣怀笑着说了一句。
“这孩子出洋之前,拜会了李中堂。聊了电报之事,正好那时我不在津门,就由我儿昌颐出面给这孩子做保。”盛宣怀看了白景杉一眼。“景杉出洋回来,没过三天就参加乡试中举,而我儿昌颐也同样参加了顺天乡试,可惜未曾得中。”
“以大公子的才学,中举是早晚之事!”张之洞也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多谢总督大人美言!”盛宣怀拱手谢道,又接着说自己来的目的。“朝廷下旨修建芦汉铁路,我这次过来,就是提前看看铁矿和煤矿。”
“唉,当年我就有意建立一座炼铁厂,可在湖北蹉跎八载,此议终未成行!”盛宣怀感叹的说道。
“如今朝廷大建铁路,正是大量需要钢铁之时!”张之洞也说了一句。
朝廷是下旨修建铁路了,可是怎么修?是摆在张之洞桌面上的头等难题。全部包给洋人,所耗巨大,朝廷根本就通过不了。但是自己修,堪舆,设计路线,之后的征地,拆迁等等涉及到方方面面。
现在张之洞也意识到了,最重要的铁轨,还没有头绪。火车头可以通过洋人的商行购买,可铁轨要是也买,那就是个看不见底的投入。
“总督大人要是有意兴建铁厂,我愿意为总督大人提供大冶之铁矿、马鞍山之煤以供铁厂炼铁之用!”盛宣怀认真的说道。
“杏荪,此事甚重,容本督思虑一二,再给你答复。你看如何!”张之洞没直接同意,也没不同意。
“宣怀也是一时兴致!”盛宣怀也笑着说道。
之后两人又闲聊几句,盛宣怀就提出了告辞,这次张之洞让辜鸿铭和白景杉一起送盛宣怀出去。等两个人回来之后,张之洞就问辜鸿铭。
“汤生,你对盛宣怀的提议怎么看!”
“香帅,盛宣怀此举或有私心,但是也正解了我们燃眉之急。”辜鸿铭实话实说道。
“本督刚刚思虑一二,也觉得盛宣怀是有私心的。”张之洞看了看白景杉问道。“景杉,你说说盛宣怀又何私心。”
“我猜这个大冶铁矿和马鞍山的煤矿已经成了我这位盛伯父的不良资产了!”白景杉笑着说道。“这是找香帅您来接盘来了!”
“这个比喻挺好的!”辜鸿铭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香帅,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景杉有些犹豫的说道。
“说吧!”张之洞看着白景杉说道。
“刚刚辜先生说的对,盛大人确实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但是属下觉得,我们还是要自己留一手。”白景杉思考了一下说道。“小子虽然不知道怎么炼铁,但是出洋之后看过的一些书籍,还有些印象。炼铁不仅仅是要铁矿,还需要焦煤,这个和普通的煤还不一样。”
“咱们是不是也找些专业的人士,看看盛大人提供的铁矿和煤矿是否适合炼铁?”白景杉提议完,又说了一句。“别咱们花了钱,最后铁不能用。盛大人可不会白给咱们铁矿和煤的!”
“我发现怎么一提到钱,你就来精神了呢?”辜鸿铭打趣着白景杉道。
“老夫也很好奇!”张之洞也看着白景杉。
“属下也想建个厂子,这不攒钱呢么?”白景杉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工厂?”张之洞和辜鸿铭问道。
白景杉思索了一会说道。
“塞门土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