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黑哥和唐sir也在驱车几个小时之后成功返回了哈尔滨。
由于当时我被刘所长带走的太过匆忙,这俩人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可是没轻担心,以至于回来的车都提了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向他们讲起了我前一天在那个神秘单位里面的所见所闻,他俩对此也感到十分诧异。
其间黑哥问我:“那既然这么好的地方要让你加入,你咋不去呢?”
而我只回了他一句我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拉倒吧,那地方不是我说进就能进的去的。”
是的,其实当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别人先不说,就说刘所长这么一个一巴掌就能把我们三个人打翻的大能,在这个组织里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办事员。
那么以我目前的本事,就算是进去了也不过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喽啰,这样的日子我想我多少有点受不了。
更何况根据我对其的了解来看,这个组织做的也基本都是一些费力不讨好的脏活累活,明面上是服务于国家,可实际上。。。。。。
总之当时吃完这顿午饭,黑哥就独自一人开车返回了老家,因为我告诉他一有消息的话刘所长就会通知我的,让他放心等着就好。
等他走了以后,我和唐sir也是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家的回家,这次的旅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过就在我打车回家的路上,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冥冥之中又有因果指引,司机师傅竟拉着我经过了一处哈尔滨的着名地标——
位于南岗区东大直街的黑龙雕像。
说实话,当时我虽然已经在哈尔滨生活了挺长一阵子了,但是这个地方我确实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之前不光没见过,甚至不知是时机未到还是怎么的,我竟然连从任何人嘴里听都没有听说过。
当时师傅拉着我路过这里,同时目光投在远处高高耸立着的黑龙雕像感叹道:“真败家,造这么个玩意得花多少钱啊。”
听司机这么一说,第一次见这个东西的我倒是也来了兴致,赶忙给司机扫码下车,准备去参观参观这巨大的黑龙雕像。
下车以后走到近前,我现这黑龙雕像竟是一座半身像,而不是常见龙造型的腾龙像,顿时感觉这其中肯定有说法。
带着这份猜想,我赶忙顺着龙身的方向回身往身后的东大直街上一看。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现从这个风水格局来看。。。。。。这条街不正是一条几乎快要成型的龙脉所在吗!
此刻我再回过头来反观硕大的黑龙造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彰显本地文化的景点,而是一副活生生的锁龙阵啊。
只见巨大的黑龙造像昂挺胸,张牙舞爪,看似要做飞天之状,可实际上后半身都被牢牢困在土中,很显然是被人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要知道,一般这种传统造像的设计师,多多少少都是懂一些风水知识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困龙”并不是什么好寓意?
接着,在这座黑龙雕像面前,我又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兴凯湖底见到的那条被锁死的白龙骨殖。
既然白龙是刘所长所在的那个组织动手锁死的,那么这尊黑龙造像的来历。。。。。。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是,就连刘所长那样一个在组织里普普通通的成员,都能说出“不许有龙这么牛逼的东西存在”这种话。
那么这个服务于最高意志的组织,对待其他非自然现象的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管你是什么守护一方水土的江神,管你是什么象征着一方风水的载体,上边说锁你就是锁你,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不许牛逼!
萦绕在我心头良久的谜团终于被以这种巧合的方式揭开,可我的心里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难过。
英雄如何,神只如何,做出过什么什么样的贡献又能如何?
回想起第一次在梦中遇到的江神老李,他那一身沉重的镣铐与枷锁,可不就正是由这尊专门用来困他的黑龙雕像而来的。
难道英雄的下场,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一年一熟的黑土地,承载着全国一大半的粮食产量,可这里的农民却都被人冠以“不思进取”“只会种地,活该受穷”的名头。
“百年煤城”鹤岗,如今只需要几万块钱就能在市区买一套房子。“石油之城”大庆,如今也被挖成了东北平原上少见的“千湖之城”。
守护一方的黑龙被困于黑土之中,被抽干血脉的土地再也无法养育生长在这里的年轻一代,这样的结果就是那些上位者想看到的吗?
东北太冷了,冷到自从红日落下之后,这片土地上便再也没有过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