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点起了堂桌上放着的三炷香,随后手里拿着香闭上了眼睛,准备开始沟通仙家。
可半天过后,我还是没能成功沟通仙家,于是心灰意冷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下真完了,我和仙家们的缘分难道就这么断了吗?
可仔细一想,好像并不是这样。此时我虽然无法沟通仙家,但他们应该大概率还是在我身边的。
不然就以我这种通窍的人,走了这么远的夜路一定会被各种孤魂野鬼当作宿主来冲撞。
既然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那一定就是仙家们还在我身边默默保护我。
最起码,小跑小跳和天青天兰这四位护法仙家一定还在,只是我现在没法和他们说话。
想到这,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当务之急就是要重新找到能和他们建立感应的方式。
于是我又拿起了供桌上的腰铃戴在了身上。
随后屏气凝神,用身体晃动腰铃,想以此来和他们“打电话”。
可结果依然让我大失所望,这种通过媒介来沟通的方法也行不通。
既然点香不行,通过腰铃也不行,那现在能尝试的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就是回到老家,让黑哥敲鼓唱词为我请仙上身!
想到这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回老家。
当晚我就在手机上买好了第二天早上的车票,我甚至想着如果有午夜的车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更快到家了,可惜并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我背上了我的一些随身物品,带上了张姨传我的腰铃,踏上了返回老家的火车。
不过这趟回家是暂时的,我供奉的堂单还挂在哈尔滨的出租屋里。
我不想因为这点挫折就跑回家猫起来,当个废物。
我这次回家一是给张姨和家里人报个平安,二是过个中秋团圆节,三也是为了重新找到沟通仙家的办法。
火车在沿着黑龙江中部平原的铁路线缓缓向前开着,我的心也随之慢慢回到了我的家乡。
几个小时后,火车到站,我自己一个人重新站在了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
随后我打了个车,先回了爷爷奶奶家。
到家爷爷和奶奶见了我也是大吃一惊。
“大孙子,你咋今天回来了呢?不说过几天回来吗?”奶奶惊讶地问我。
“啊,这不是想你们了嘛,寻思早几天回来多陪陪你们。”
我没有告诉爷爷奶奶生在我身上的事,怕他们年纪大了一时上火急出点啥毛病来。
可当天吃晚饭的时候,爷爷却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事已至此,别上火了,先吃饭吧。”
难道爷爷看出了我身上的异样?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告诉他啊。
即使爷爷能动慧眼查看,看到的也应该是仙家们还在我身上。
他怎么会知道我已经没法沟通仙家了呢?
不过到底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而爷爷也是默契,没有问起我在哈尔滨生的事。
当天晚上,我躺在爷爷家我从小到大睡的床上思绪万千,不禁感慨离家这半年多经历的事都像一场梦一样。
伴随着我纷乱的思绪,我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而我也该去给张姨和黑哥报个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