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那之后乘龙归隐,让人皇之位自南洲流传,有了后续五帝轮转。
“南洲流传着三皇五帝的说法,各古国兴起、衰落,凡人活的多姿多彩,也算安稳了数万年。
“后又有大夏之国,成了的下共主,一改禅让之制,让王位自行流传,大夏国的人皇之位流传了数千年,自此走上了一条与东洲全然不同之路。
“圣母与陛下的分歧,到底是谁对、谁错?很难评判。
“当时数十个因由互相交错,才有了陛下的退隐;陛下退隐的目的,也只是将这些问题暂时压下,拖一下时间,给人族恢复元气。
“我知你想问什么,为何陛下不早日剪除这些弊端。
“非不去剪,实不能剪。
“陛下隐忍六万余年,换来了东洲繁盛,人族仙人数倍、十数倍于西洲妖族,等来了人族一批金仙巅峰高手突破至太乙,有了与西方教叫板的实力。
“陛下的计划,是隐忍十万年,人族再多几名大罗、再多几十名太乙,等道门过了道仙劫,道门众仙再次走出他们的道场,制衡西方教。
“那时,人族自可了结上古仇怨,斩了百族也好、降服百族也罢,都不必再让大批将士堕魔自焚。”
李平安低头长叹,心底已是明白了大概。
归根结底,还真就是西方教搞事。
西方教庇护百族,人族没有能够与教主一战的高手,更别说西方教还有两位教主。
西方教的逼迫、与圣母的分歧、人族元气大损,轩辕氏被迫退隐,为人族恢复元气、展自身争取时间。
过去这六万年,轩辕氏只能顾大局而忍小患。
西方教与圣母宫将触手伸入东盟,不断搞小动作,轩辕氏与风后却只能将这些罪责一记上,等后来清算。
李平安沉默思索。
风后一声长叹,继续将这些话说给李平安,说给东盟诸将士:
“平安,现在你可还怪罪,我等不去早点铲除这些蛀虫?
“像你我二人,是站在东盟之上看待这些问题,觉得此间蛀虫危害东盟,坏我人族兵事,当杀。
“像焚力,站在东盟之内、东洲之上看待这些问题,他们看到的是西洲藏了的无数妖魔,这些妖魔对我人族虎视眈眈,他们担心人族金仙折损太多,会让妖魔有机可乘,故一直心有疑虑而不敢对这些人出手。
“而东洲炼气士观东盟,与东盟无关联者多敬畏,与东盟有干系者多谄媚。
“陛下看人族时,只要人族总体是稳定的,有些边角之腐,定时驱除就可,他关心的,是人族如何在间生存。
“这之事,到了最高层次,就会引出几位教主人物。
“昔日,那西方教大教主与二教主同时现身,阻我万千兵马席卷西洲,陛下又能如何?当时哪怕竭尽全力,也不敌那二教主,轩辕剑不过后灵宝,破不开七妙宝树。
“若说包庇这些罪臣,属实算不到陛下头上啊。”
李平安低头做了个道揖:“请风相恕罪!晚辈并不知此间有诸多内情。”
风后摆了摆手:“你是年轻人,年轻人血气方刚,言刚语硬一些不碍大事,可平安,今日我们也只能清洗东盟的罪臣,无法去问责圣母宫的侍女。”
“为何不能问责?”
李平安昂挺胸,朗声道:
“我愿带一支兵马,去女娲宫要人!”
“笑话!”
风后笑骂:
“圣母娘娘身边之人你都敢抓?你这是要让陛下、让人族诸炼气士不孝不忠啊!”
“忠孝之事,在于心正!”
李平安朗声道: